“莞嫔跟儿子心中有隔阂啊。”
太后像是听到好笑的事一般摇摇头。
“这种小事也叫委屈,后宫人人都比她委屈。”
“可儿子的确不应该在她怀着身孕的时候刺激她。”
太后见皇上言语间仍然维护莞嫔便没再开口,问了菊青是怎么回事。
“青儿做事妥帖不争不抢,只是现如今还有些小家子气,喜欢跟莞嫔比较。”
太后听着皇帝对甄嬛和菊青的不同称呼心中暗笑,旁观者清。
“能让皇帝这么了解的后妃,想必是个妙人,皇帝既觉得她小家子气,没事便让她来哀家这里听训。”
“她没有为难你吧?”
皇帝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菊青。
“没有,她看出儿子的为难,还为年氏求情。”
“是个玲珑心思的。”
太后通过只言片语便对菊青开始感兴趣,没注意到皇帝的神情愈沉重。
“皇帝怎么了?”
“儿子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的亲生儿女。”
“年氏的欢宜香致使曹贵人难产,险些生不下来温宜公主,现在又是莞嫔和青儿……”
“皇上是为了江山社稷。”太后掩着嘴咳嗽了一声。
“不过这种害人的玩意的确不该留在宫里了。”
上回太后就提出过一次撤了欢宜香,皇帝没准予,这回间接害了旁人,皇帝倒知道心疼了。
“现在正是对付年氏最重要的时候,哀家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也不会叫皇帝为难。”
太后命竹息取来一个黑色锦盒,里面是一枚同心玉佩,触手生温,色泽透亮,最难的是散着暗暗的幽香。
“这个你拿去,有一日用的上。”
皇帝盯着那玉佩片刻移开目光,说了句谢皇额娘操劳。
离开屋子,皇上回看整个寿康宫如铁桶一般,从侍卫到宫女无一不是太后亲自挑选的,想要问出什么简直难如登天,苏培盛过来还没等开口,皇帝就说要去钟粹宫小坐。
他想问菊青,那日华妃弄权,太后明明在宫里为何没能及时阻止。
菊青人精一样的性子,皇上只说了两句话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是菊青没算到原来皇帝在前世这时就对太后有龃龉了。
她接驾后柔柔一拜,说起那日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提前歇下的借口。
“太后娘娘早就不问后宫之事,臣妾当日是急了才会去打扰太后娘娘,臣妾身边的抱夏听寿康宫的侍卫说太后刚服了隆科多大人送来的参汤睡下了,还好有果郡王在侧……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没什么。”
皇帝听到隆科多的名字,对太后身边突然出现的玉佩也就不好奇了。
“朕看你身子恢复的不错,明日就去行册封礼给皇后请安吧。”
“皇上?”菊青拉扯着手帕眼睛红红的问皇上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皇帝一把将菊青带到怀里。
“身子养好了。自然能做些别的事。”
菊青霎时间明白过来,对着皇帝耳朵吹了口气。
“臣妾但凭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