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北最後一站去看了冰川,冰天雪地里,他忽然想聽沈寧的聲音,拿起手機才發現沒信號。
他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收回兜里。
這段旅程耗時二十一天,簡北是在除夕回到雲城的。
為此,又被簡忠文訓斥了一番,不過,簡北外婆也在,倒不是太過分。
吃完飯,簡北陪外婆看了一會春晚,簡南就纏著他陪自已打遊戲。
簡南這次在雲城幼兒圍棋比賽中得了獎,簡忠文破天荒地獎勵了他一個遊戲機,不能聯網的那種。
他這兩天正玩的火熱,簡北被他拉到房間,漸漸地也玩出了一些味。
兩兄弟打鬧的聲音樓下都聽得到。
除夕夜的守歲是簡家的傳統,這一晚,一家人要待在客廳看春晚,直到凌晨的鐘聲響起才能回房間睡覺。
所以沒多一會,蔣紅就上來叫人了。
簡北看著越來越無的春晚,拿出手機。
他手機里大概有二十幾個群,幾乎每個群都很熱鬧。
除了天南地北的胡扯,群里總有那麼幾個積極分子在討紅包,不過大家也都知道是開玩笑。
紅包里的金額不大,主打的就是一個搶紅包的氛圍。
簡北搶的正歡,微信界面跳出來一個頭像,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開。
和沈寧的對話框占滿了手機屏幕。
「你到家了嗎?」
簡北想起前兩天沈寧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那個時候,他還在路上,就告訴他不知道除夕能不能趕回來。
他知道沈寧是在擔心他,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下午到的,一切順利。」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呢?在幹嘛?」
那邊很快回了信息:
「和爺爺在看春晚。」
「我也是。」簡北拍了一張電視屏幕的畫面發了過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簡北打完字都要默讀好幾遍。
這句話是不是太曖昧了,那句是不是太急切了,他試圖想像和於祥他們發簡訊時用的話語和句子。
卻發現他用在於祥他們身上的玩笑式的笑罵調侃,他都捨不得對沈寧說。
後來,沈寧發了一句:
「爺爺咳嗽,我給他按按摩。」
末尾又加了一句:
「簡北,年快樂!」
那個時候,已經快接近凌晨了。
這個寒假簡北很忙,從初一開始,他幾乎就沒著過家。
原因是他那群富二代的朋友都從國外回來了。
當初上大學之前簡忠文也有意送簡北出去留學,這好像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