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舒服吧。」
沈寧的臉色像翻書一樣突然就沉了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
他刻意壓制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冷意。
簡北莫名其妙：
「什麼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些，你這是什麼表情。」
簡北也怒了，沈寧不僅沒有誇他體貼，還用一副他又做錯事的表情看著他。
簡北覺得鬱悶死了，他不知道沈寧那彆扭的腦袋在想什麼，翻臉比變天還快，而且還專門只針對他一個，在別人面前永遠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所以你是為了做這種事情舒服才特意買了一張床墊。」
沈寧質疑的語氣徹底激怒了簡北，這話說得好像他多齷齪一樣。
明明他搬床墊只是想讓沈寧睡得安穩一些，再說就算是為了做這種事情舒服又怎麼了。
沈寧的口氣好像他們做了多噁心的事情的一樣。
也許從始至終，沈寧都只是受生理欲望的拖協，心上根本就沒有他。
想到這，簡北突然就有些自暴自棄地回道：
「是又怎麼樣，別說的那麼清高，剛才抓著我手不放的是誰？」
沈寧大概也沒想到簡北會這麼回答，一時怔在原地。
寂靜的空氣讓簡北覺得很煩躁，之前的好心情早已蕩然無存。
他拿起外衣起身離開，經過沈寧身邊時，被拽住了手。
「對不起」
沈寧看著簡北說。
其實沈寧在質問簡北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他知道是自已太敏感了，他也不想這樣，但是和簡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無時不刻都在折磨他。
理智告訴他，繼續下去會害了簡北害了他，但情感上他又放不下簡北。
他從來就是一個乾脆果斷的人，二十幾年來沒有哪一件事讓他這麼優柔寡斷過。
沈寧糾結鬱悶的神情，簡北看了也很難受，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懷疑自已這樣把沈寧拉下水究竟是對是錯。
但不管如何，他終究見不得沈寧難受。
他軟下語氣轉移話題：
「拿了一台電腦過來，你去試下好不好用，我去扔垃圾。」
簡北順手把門口見底的垃圾袋提了出來，倆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簡北的藉口。
簡北下樓扔了垃圾，徑直回到了二樓的平台。
月光很大，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也沒心思管他干不乾淨。
簡北暫時不想面對沈寧，也不想就這麼回去，如果就這麼走了，沈寧又要誤會他生氣了。
他可不想冷戰，他冷靜冷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