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糾纏。
「我沒事。」
簡北動情的說。
沈寧僵硬的面容沒有半分鬆動,他突然緊緊的抓住簡北。
沈寧很用力,簡北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簡北雖然感到一陣痛意從手腕處傳來,但簡北哼都沒哼一聲。
眼前的沈寧是他從未見過的,他褪去了溫潤的外衣,就像是一頭隱忍的豹子拼命的克制自已不讓爪牙傷到人。
而簡北放心的把自已交給他,這個時候哪怕是沈寧要咬他,他只會送上脖頸讓他咬。
簡北此時的內心的情感就像是洶湧的潮水,火山噴發的岩漿,在看著沈寧不顧一切奔跑的那一刻噴涌而出。
他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沈寧的眼睛。
沈寧像是被解了封印的靈魂,終於清醒過來。
他驚愕的看著簡北,隨即不自在的撇過臉去。
簡北內心軟的一塌糊塗,他反手牽住了沈寧把他帶出醫院,沈寧難得沒有拒絕。
回到家,兩人都沒心思做飯,簡北點了外賣,沈寧胃口不是很好,他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簡北知道他這是胃病又犯了,他去市買了一罐嬰兒奶粉。
以前簡忠文犯胃病的時候,簡北看蔣紅就是會泡一杯這樣的奶粉給他喝。
沈寧喝了溫牛奶確實緩解了一些。
這時,沈寧才想起來問簡北。
「你不是今晚的飛機嗎?」
在沈寧疑惑的目光下,簡北慢吞吞的拿出機票遞給沈寧。
沈寧接過機票只看一眼就知道又是簡北在作妖了。
他猛的抬腿踹了簡北一腳,簡北自知理虧,硬是生生受了沈寧這一腳。
沈寧尤未解氣,從公司到醫院一路上的驚心膽戰,到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簡北電話中斷的前一刻,他明明聽到了車子撞擊的聲音。
他的心臟緊了一下,他假都沒請就往家裡趕,直到看到簡北的車停在路邊,人卻不在,沈寧的心一沉。
車子旁邊幾個婦人還煞有其事說是有個男人受了重傷,全身是血。
沈寧現在形容不出來那一刻的感受,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想要見簡北的那顆心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腔。
此時理虧的簡北像只小奶狗一樣討好的用臉蹭了蹭沈寧的肩膀。
沈寧象徵性的推了他一下訓道:
「別以為裝可憐就能原諒你。」
簡北聽到沈寧熟悉的語氣,知道沈寧這是沒事了。
倆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後,就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因為時間還早,簡北提議找一部電影來看,他興致勃勃的把筆記本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