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深夜还在独酌,是之前没有喝过瘾,还是心中郁闷难解?”
苏牧说着,自顾的坐了下来。
“这。。。。。。”林冲一时语塞,他不能把心事说出来。
“是在想念东京的林娘子吧?”
“或者,是在担忧自己的前途,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却在这里落草为寇。”
“而你的仇人,高家父子,却在东京歌舞升平,尽享荣华。”
苏牧接下来的话,惊掉了林冲的下巴。
林冲仔细审视着苏牧,不明白眼前的青年,为何知晓他的心事。
这些心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苏牧怎么会知道?
莫非,他能看穿人心?
恐怖如斯啊!
“林教头,明人不说暗话。”
“今晚我过来,是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只要你帮了我,你在东京的娘子,我帮你救出来。”
“实话告诉你,过不了多久,林娘子可能就。。。。。。受不了高衙内的纠缠,自缢而死。”
“你那老丈人也不能幸免。”
“而你的仇人,高太尉和高衙内,我也保证有朝一日让你亲手报仇。”
苏牧也不废话,直接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林冲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林冲体若筛糠,虎躯乱颤。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离开之后,高衙内还会纠缠,以他娘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妥协,自杀是最好的解脱。
而报仇雪恨,手刃高家父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他在梁山落草,尚不能行走世间,如何去得了东京?
“我凭什么信你?”
“你劫了生辰纲,逃到了梁山,如何去得了东京?”
“高俅乃当朝太尉,身边高手众多,如何捉得住他,让我亲手报仇?”
对于苏牧开出的条件,林冲是一百个不相信。
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尚且如丧家之犬,眼前的青年,如何敢夸下海口?
大宋朝号称有八十万禁军,但当官的吃空饷严重,有四十万就不错了。
而这四十万,有很多教头,林冲就是其中的一个枪棒教头。
在东京的教头,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而林冲凭借林家枪法,混出了偌大的名声,连高俅也很重视,要不然也没有资格去见高俅。
但以林冲的身份,还不足以出入高俅商议军机的重地——白虎堂,凭借这个,高俅就轻松的把林冲害了。
“凭什么?”
“凭我这身武艺!”
“你林冲,号称‘豹子头’,颇有三国张飞的风采。”
“但在我手里,你过不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