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何禄杰已经不在银行了。”
张盛嘿嘿一乐：“我是七年的老员工，年头比6总还长。又懂领导的心思。苏小姐，咱们是一头的。”
她当然不会认为6景行会因此如何处置张盛，但他引以为荣，就着实恶心了。
苏染看苍蝇的眼神看他：“张总也是来给6总买生日礼物的？”
张盛寓意颇深地笑：“我这个级别，还不配。但我知道6总别的朋友送了什么。”
苏染没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问，送的什么。
张盛靠近一步，兴冲冲主动低声交代：“你可以送些与众不同的内衣，最好是喷了香水的。虽然6总平日里冷厉严肃了些，但毕竟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这个的。”
苏染实在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连虚伪地客气一下都不想。
就是因为他巴结老板，才害她跳进泥坑。
苏染转了两圈，才找到一家自己想要的内衣店。
想了想6景行的体型，报给柜姐：“麻烦，大红色，19o，加厚款。”
第二天上午，苏染拎着两个纸袋去了高山大厦。
以防被现场扣住，逃不了，苏染直接把袋子交给了前台：“天磊公司送给6总的生日礼物，麻烦交给杜特助。”
前台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嘴角一抖：“6总不收礼物。”
苏染弯眼：“你可以电话确认下，这是6总两个月前亲自定的。”
前台不太信，6总会给自己定这么喜庆的大号寿桃。
出炉不久，还飘着面香。
但还是将信将疑给杜衡拨了电话。
放下手机，前台挂上笑：“杜特助说，让您在车库门口等。”
苏染不太想去。上了他的贼车，下一站就不一定被送到哪儿了。
她是来送东西损他，不是送人来给他吃的。
正徒自犹豫，6景行电话拨过来：“路边，布加迪。”
又没有退路了，苏染鼻头微皱。
电话里又传来王野的声音：“车牌尾号oo1。”
根本不用看车牌，6景行的车太好找。
因为耀眼，嘟着大嘴的四座豪华轿跑，八个排气尾管。
路上人都在看。
打开车门，6景行坐在后排，王野在驾驶位拧着身子正在侃侃介绍：“……ga1ibier，16缸机械增压，绝非复刻。我这生日礼物够骚包吧。”
6景行：“太老了。”
王野拍了下实木内装：“车不在老，关键能飚，跟人一样。而且这车还是头婚。”
苏染挑了下眉毛。袋子里的寿桃很香，加上送的内衣，兑换成钱，应该能买下这辆车的某枚螺丝钉吧。
苏染双手抬起：“6总，生日快乐。”
6景行瞥了眼袋子，没接：“什么？”
苏染从袋子里捧出透明蛋糕盒：“寿桃，答应过你的。”
6景行看着白里透粉，还写着繁体寿字的桃形大馒头：“字儿写得不错，下次别写了。”
苏染故意：“带馅的，里面是红豆沙。象征内有乾坤、红红火火。”
6景行把寿桃塞回袋子：“我现在火气很重。”
“哦！还你的手绢。还有，”苏染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个大扁纸盒，语气里有点不怀好意，“张总说你喜欢这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