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之光比之皓月。”克伦威尔回答道。
“确实是米粒之光和皓月的比较,但它为什么选择米粒之光,而不是你们这种皓月呢?甚至把你们这种皓月当做是棋子或者陪衬在使用。”
克伦威尔没有回答。
但莫陌已经帮它回答了,他道:“因为米粒之光是不同的,他的不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活人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他带着印记,而是他本身。”
“因为他本身特殊,所以他才值得烙上印记,才拥有考验的资格。”
“然后呢,你觉得你这种特殊,所以可以把我们视为狗吗?”克伦威尔平静的问道,它没有生气,因为它很清楚莫陌这种聪明的家伙,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显摆,将自己推上绝路。
“我之前应该已经说过,我把你们视为狗,只是比喻,为什么比喻?因为你们并不自由。同样的我也不自由。”
“然后呢?”克伦威尔继续问道。
“我可以帮你们。”莫陌缓缓道。
听到他的话,克伦威尔笑了,它感觉他像个滑稽的小丑。
它嘲笑道:“我是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让你觉得能够反抗它了。”
“但如果你是想借此逗笑我们,那么显然你成功了。但这种搞笑表演的后果我就不说了。”
莫陌语气依旧沉稳,他接着道:“我想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我并不是觉得能够反抗它,而仅仅是觉得我的这种特殊性能够帮你们。”
“你觉得凭你们有多少的可能,能从它的手中取得自由,而你又觉得像我这种人特殊在何处?它为什么要考验我们这种人?甚至愿意给我们这种印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它究竟在尝试什么?”
“你有想过这些吗?”
“只有知道它的目的,你们才能了解它,而只有了解它,你们才有可能找到脱离它掌控的方法。而它的目的在我身上。”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方法能够帮你们取得自由,我想除了我这种特殊性外应该是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克伦威尔不笑了,虽然莫陌说的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在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办法能够脱离它的掌控的话,它也觉得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但特殊性也不只有他一个人有,虽然现在只有他一个,但后面还有其他的。
于是它开口道:“虽然你的说法有点匪夷所思,但好像也确实有点道理。但没有你,我们也能找其他的不是吗?”
莫陌回答道:“你们还是没听明白,你们觉得它想要通过考验才能达成的目的,是你们通过操控支配就能够达成的吗?如果是这样,它为什么不直接操控我,而是要考验我呢?”
“之所以要考验我,是因为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让它觉得有希望。”
“因为特殊的不仅仅是我们的身份,最重要的还有接受考验的我本身。”
“所以特殊的是我,而不是以后的相似的人。”
“我存在着,是我给你们找答案,如果我不存在了,是你们在后来者身上找答案。如果需要你们提示引导才能思考到这些问题,那么他有多大可能帮你们找到这个答案。”
“所以你们应该看着我,在我身上,我前进的路上去寻找希望。至少也应该在我前进一段距离之后,再去评判这种可能。”
“我不保证一定成功,但是这至少是一条路。值得尝试的路,希望虽然渺茫,但也是希望。”莫陌最后缓缓道。
这就是他最后站在甲板上的目的,他想要说服所有注视着他的人。
当夜连白雨告诉他,前方的岛上有数道强横气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站在悬崖边上了。
无论能离开的是哪艘船,他都会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只能冒个险,成了最好,不成也没关系,反正它们也想弄死他。
在莫陌控制着肉疙瘩与克伦威尔交谈着的时候。
另一个‘莫陌’也让夜白白捧着手取得的书放到了长明灯之下。
当书籍暴露在灯光之下的时候,书页开始无风自动,呼啦啦的,最后它停留在了某一页。
接着教堂里响起了祷告的声音,停留的那页书上出现了一个小人。
小人看着天上的‘太阳’,跪倒在地,然后三叩。
接着天顶大白,无数的光线中,一道门户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