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的灵魂图谱还在他的手里,只要被损坏了,它连能否存在都还两说。
只是无论它如何焦急,年轻人依旧不为所动,他慢悠悠的喝着茶,惬意的看着那些像正常人一样,在街上来往不断的行人。
他心中泛起思绪与某种明悟:
芸芸众生,离苦得乐,同样是一场戏剧。
而那缓缓落下的夕阳就是,这个舞台的灯光。
这一幕已经演完,马上便要开演下一幕了。
想着茶水又喂到了嘴边,这得品,细品。
……
同一时间,那天傍晚莫陌藏身的杂物间边上,那栋屋子的主人,在一具尸仆的服侍下缓缓的睁开了眼。
说是尸仆也不对,确切的应该说是屋子主人所控制的一个分身,或者说眼睛。
而屋子的主人正是那天傍晚追逐过莫陌的西方面孔男子,他的名字是埃尔维斯·阿巴顿
至于它为什么现在才起床?
因为白天对它有所限制,所以它大多在夜间活动。
白昼会放大人性,让所有人看起来更像人,而埃尔维斯·阿巴顿讨厌人性。
在衣服鞋子都穿好后,埃尔维斯·阿巴顿捧起尸仆的脑袋,双手生出触须,如同老树的根茎一般,嵌入进尸仆的脸面之中。
然后好像吸管一样,抽离着尸仆的生机。
这种事情对它来说就像早上起来喝了一杯热咖啡。
在缓缓的生机传输中埃尔维斯·阿巴顿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尸仆起先平静,然后挣扎,最后剧烈挣扎。
可惜全无用处,它身体里的一切都是埃尔维斯·阿巴顿的。
是它养的粮食。
等到埃尔维斯·阿巴顿将它的生机完全吸收后,尸仆化作了一具干尸狠狠的摔倒在了地板上。
没有去理会那只已经无用的尸体,埃尔维斯·阿巴顿回顾着尸仆今天的记忆,眼中闪过冷芒。
那天晚上果然是她带走了那个活人,一想到自己这两天里里外外的寻找,埃尔维斯·阿巴顿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它眼中闪过怒意,恨不得当场去将林恬撕了。
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在它心中逗留多久,这个岛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愤怒。
虽然它恨不得直接将林恬做成标本,但是那个女人并不好惹。
压下愤怒的情绪,埃尔维斯·阿巴顿开始思索计划,像它们这种人,基本上不会冲动行事。
人肯定要抢,但也需要考虑是不是陷阱。
它看着窗外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眼中冷芒阵阵。
…
悬崖这里,那只骷髅移动的非常之快,很难想象这只是一具白骨。
莫陌最后还是压下了贴身肉搏的冲动,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实力,贸然近战风险太大。
虽然心中满是嗜血的渴望,但终究还是没有冲破莫陌的理智。
他谨慎的看着冲来的诡异骷髅,拔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火枪,整个人严正以待。
有着充足的子弹,他显得从容了不少。
在莫陌拔出枪后,那具诡异的骷髅冲来的度以肉眼可见的度减缓了下来。
它似乎认得这把枪,眼中极其的忌惮,但也没有选择退却,而是就在不远处看着莫陌。
两只空洞的眼眶中,红色的魂火不住的跳动着,似乎显得极其的愤怒。
嘴里更是逼逼叨叨的不住的怒骂着什么。
因为隔的有些远,再加上这里风比较大,莫陌并不能听清它在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