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生了我,好,我便还了你的生育之恩。
你们用我换取荣华富贵,可以!
你们让我嫁个一个瘫子,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我认了!
你们想用你们是我亲生父母的孝道来制约我的人生,我是个有教养的人,懂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就这一次!
这一次我给你们脸面,我不会悔婚,易不会寻死腻活,也不会胡闹,不过从此之后我们之间的这点血脉之情也彻底扯清了。
方玉莲,你生了我,给了我生命,但是我也用我的一辈子不堪还你了,日后你别想再从我这得到一分一毫。
将你那两个蠢货奴婢带走,日后少来招惹我,我自会安分守己,可是如果你们自己作死最后婚事有异,别来找我的不是!”
“你这个不孝女,来人,给我行家法。”方玉莲被海棠这番话给臊得脸涨红,气得浑身抖。
“玉姨娘,你一个妾室对我施行家法?你确定?我是主子,在你之上呢吧!你想打我?好啊,去请夫人吧,你有什么资格动家法?真是可笑!”海棠冷嘲的看着她,随后白了她一眼就回了自己屋。
方玉莲气得直接挥了一边上一杯茶的丫鬟托盘,海棠未躲,所以湿了她一大半的衣服。
兰嬷嬷大惊,赶紧上前查看,因为院内也没外人就顺势将海棠左手的袖子卷了上去,等方玉莲见到海棠左手臂上方一颗红艳艳十分漂亮的花型胎记事,有些震惊,有些疑惑,再看向海棠,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海棠被热茶泼了,兰嬷嬷很是紧张,方玉莲心情十分不平静,便只有气呼呼的走了,当然将春夏、冬夏还有兰嬷嬷都给带走了。
这边动静不小,虽然离着待客院子很远,并未惊动前边的热闹,可是大夫人和老夫人随后便都收了消息。
“这都是那丫头说的?”大夫人找了机会单独叫了自己的管事嬷嬷问话。
云嬷嬷笑道:“原话,果然是乡下丫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这么看夫人你也不必再担心那丫头是玉姨娘的助力,这哪里是母女,简直就是仇敌。”
老夫人那边冷哼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敢如此诋毁生父,传我的话,明日让那丫头去祠堂跪着,抄写女德女戒1oo遍。”
“老夫人,那丫头在乡下长大,不知道会不会写字。”云嬷嬷道。
“那就先让她跪着,先跪十天管管她那张嘴,日后再敢胡言乱语,上家法。”
“是。”
当天夜里,方玉莲在房里委屈的哭,而如果不是婚事成了,海石昌就冲着海棠今日羞辱他的那些话,他非打死海棠不可。
“你还有脸哭,这就是你方家教养的好女儿。”海石昌寒着脸看着方玉莲。
方玉莲委屈道:“妾也不知道家里对她疏于管教,农家丫头粗鄙,我本也没想到她能活到今天,当初她体弱根本养不活的样子,不然我不会只带着海格一个人回来。
再说一个丫头片子罢了,要不是这次回去见她长得不错,我也不一定将她接回来,怎么都还有海悦呢,海家又不是非她不可。”
“海悦从小长在海家,蓉姨娘我不多宠她也是因为她是老夫人生塞给我的,但是她娘家势力也不小,海悦有外家撑着日后我也用得上她,自然不能嫁给伯府那个病秧子。
一个乡下的贱丫头还敢挑三拣四的,嫁给伯府嫡子都是她这辈子好命了,那可是勋爵之家,有爵位在身,便是日后分家一个嫡次子也能分的不少的财产,她不过就是一辈子寡淡些,可是那好日子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富贵。
行了,既然老夫人那罚了,这一次就饶了她,让她身边的人都闭嘴,万不能将闲话传出去。”海石昌冷冷道。
方玉莲擦擦眼泪点头应下,转头方玉莲唤了兰嬷嬷问话,等兰嬷嬷离开之后,方玉莲对今日见到海棠的胎记依旧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想到当初,想到她离开的时候生的事,便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