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可以打趣几分,但有关正事,从不敢有一丝玩笑之意。
“是。”
“属下遵命。”
苏清月虽被迫离开了,但酒坊却一直没有停止营生,主要由叶灵管理。
加上那几年的累积,后院的库房有不少烈酒,也算是恰好。
解了军中的燃眉之急。
京中,裴桉从宫中出来后,便着手将事情安排下去,府中之事,边关之事夹在一处,没有任何一丝空闲时间。
盯着手中的伤口,裴桉眼神微凝,这次怕是又要惹月儿生气了。
恐怕短时间内是好不了。
“世子,夫人那边情况不太好。”
“怕是需要你去看看。”
常德一脸为难,原不想在这时来打扰世子,看着桌上那些厚厚的信件,便知道他完全没有时间。
可正院那边传了好几次消息,他也不敢真耽误。
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内,回禀着。
裴桉手上动作微凝,随即恢复平静,将手中之事忙完,放入信封之中,递在他面前:“快马送去凉州。”
“是。”
常德接下手中信件,抬眸担忧望向他,不知世子是否会去瞧夫人。
“去正院。”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听到这句话。
“好的。”
有些事不可避。
国公府是,母亲也是。
这些时日,裴桉虽没有亲自去瞧过母亲,但每日的情况,都会按时送到他手上。
这次侥幸保下一条命。
裴桉只希望她日后能好好活下去。
这国公府,若是她不愿意留,他不会有任何强求。
从清风苑到正院的路上,常德愣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便是这样,他都能感受到世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感。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排斥感。
“滚!”
“都给我滚!”
“桉儿呢?”
“快将他喊来!”
“快点!”
刚踏进院子,便听见屋内传来嘶吼的怒骂声,还有硬物砸地的声音,了见里面的情况闹的多么厉害。
而裴桉神色未变,就这么走了进去,眼神淡漠不已,入目一片狼狈,地上跪着一圈人,神色惶恐不已。
“世子。”
榻上的宁氏,听到声音,连忙看了过来,苍白惶恐面容瞬间激动起来:“桉儿!”
“你竟还知道来瞧我?”
“我还以为,你只当我和那畜生一般,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这几天竟一次都不来!”
宁氏坐在榻上,直勾勾盯着他,语气十分不善,满是指责,眼神也不似往常的温和。
甚至带着几分怨恨,仿佛瞧见的人,不是她宁臻的儿子,仅仅是裴沉的儿子。
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死了。
浑身伤,整夜的噩梦,还有崩溃的情绪,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