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居然松口了?
这无疑给她心口一击,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像是看出点什么,裴桉脸色微松,望了怀中之人一眼,带上几分笑意:“你可还满意,月儿?”
疯了。
真是疯了。
苏清月一时,竟不知如何招架,难不成真养他这个外室?
怕不是个陷阱。
到了最后,谁是猎物,谁能说的清。
可眼下,她没太多心思继续想下去,这人已然将她抱了御花园,身侧经过不少宫女内侍,心底越发紧张起来,不想让人瞧见,她只好埋进这人胸口之中。
这会是又气又怒,恨不得一口将眼前之人咬死。
就没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
什么君子,什么京中最好的少年郎,都是假的。
苏清月死死咬着牙关,不敢乱动一下,耳边不停传来宫女请安声。
“见过裴大人。”
“。。。。”
一路穿过御花园,长廊,她提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来,一时间气急了这男人。
隐约之间,好似还听到宫女的议论声。
“裴大人竟然抱着一位女子?”
“谁啊?今日未听说,有贵女入宫啊?”
“难不成是宴会上某位公子侍女吗?”
“怎会?谁家侍女穿得如此隆重?”
一句一句,都在加重她此刻的紧张,也是不知过了多久,耳边这些声音慢慢消散,忽而听见一声轻笑,裴桉停了下来。
她猛然抬头,才发觉两人已然到了宫门之处,紧迫感顿然消失,瞧见这人脸上的笑意之时,心底越发气闷起来。
裴桉肯定是故意为之。
“世子,哪里是个清风朗月的君子,明明是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
苏清月冷着神色,口不留情开口。
裴桉抱着人,任由她嘲讽,并未被激怒分毫,甚至很是享受此刻的感觉。
只要人在他怀中,只是这么几句责骂之话,又有何关系?
何况,他还是何时说过他是个品行上佳的君子了?
无用的称谓,世人在意,他却不喜欢。
裴桉从奴才手中接过缰绳,眉梢上扬,心情逐渐好转起来,单手将她抱上马后,随即利落翻身上马,重新将人抱进怀中,语气稍有点漫不经心:“我确实不是君子。”
“我只是个爱慕你的男子罢了。”
“月儿,今日定会让你满意。”
他贴在她耳垂边上,低沉泛哑的笑意,落在肌肤之上的温热,让人觉得发麻,浑身触动。
苏清月眼眸微闪,身体下意识反应无法控制,只觉得这人蛊惑不已,言辞之中也充斥撩拨之意。
可她不知,这仅仅是个开始罢了。
外室?
满意?
这些话竟然都不是说笑,苏清月甚至不知那日是如何度过的,只觉得好似又重新认识了一个裴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