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刚进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实在没办法，司业在一众人眼中的形象还是京中才子，不苟言笑的，压慑力还是很大。
看到书案上的《女德》《女戒》，江序先是蹙了蹙眉。
他怎不知，国子监何时开始教授这些了？
后又想到了那古板的祭酒，便一切明了。
“求师问道，有教无类，无贵无贱。”
“这些东西，以后不必出现在我的课上。”
众弟子齐齐应声：“是。”
【呦呵，你小子还装起来了】
林穗猛地反应过来。
【等等，不公平啊，我们年岁相同，凭什么你都开始教书育人了？？】
【可我还在这里听你上课？】
【啊啊啊啊可恶的天赋狗！！】
江序心中愉悦，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开始上课，江序手执书卷，站在教案上摇头晃脑讲着《论语》。
【听不懂，摆烂】
江序淡淡瞥了她一眼，上他的课还敢开小差？？
林穗打了个哈欠，脑袋渐渐向面前的书案倾去。
下一秒司业清晰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
“学而不思则罔。”
“林穗，你来说下一句是什么。”
话音一落，教室里格外寂静，气氛十分微妙。
林穗听到自己名字，原本摇摇欲坠的头猛然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压根没背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穗赶忙站起身，犹豫不决道：“不思不学则爽？”
她甚至还感觉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同她一样的还有许明溪，许明溪都开始有点崇拜林穗了，这都能回答出来？
【这个简单！我是记得的！但是有点忘记了！】
【应该是吧？我确实挺爽的】
富贵欲哭无泪，你这记得的是梗吧？？
合着书没记几页，梗倒是记得挺多。
林穗这无缝衔接的江序差点没反应过来。
江序：“？”
林穗话音刚落，堂内静默了一会，而后哄堂大笑。
别问为什么静默，因为他们也没背，忙着去书上原文中翻找答案，比对一下林穗是否背错。
许明溪有一瞬间的尴尬，她下次再也不信林穗的鬼话了。
真的。
林穗听着满堂笑声，就知道自己蒙错了。
【笑笑笑，我们都半斤八两，我都看到你们翻书找答案了！换做是你们也不一定背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