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酸的。
久违的酸溜溜的滋味,是从舌尖开始蔓延,淡淡的,细微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地步,但因为贺严修许久没有过任何滋味,此时只觉得这酸味浓重不已。
“看来这几日的诊治,略有效果。”苏玉锦见贺严修的病情略有了些许起色,心里也是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虽然如此,却也是初初有成效而已,且待尝到些许滋味,二爷慢慢适应后,会有几日觉得又没了味道,到时候二爷也别着急。”
“此外,二爷回京之后需得谨记,不可贪味重,免得影响了往后的医治,待会儿婢子在替二爷把一把脉,这几日带回京城去吃的药方婢子也再略微改上一改。”
“好。”
贺严修应下,夹了旁的菜来吃。
一番尝试下来,唯有这酸梅鹅能吃出酸味来。
想来只是初初有成效,其他滋味还是要渐渐等上一等为好。
能尝出酸味,其他的滋味时日自然也就不会等太长了。
贺严修弯了弯唇角。
翌日清晨,待吃过早饭,一切收拾停当,带着一应之物以及苏玉锦所做的猪肉脯,米饼酥,杏仁松糕,以及所开的药方,贺严修乘坐马车出回京城。
离了双桂巷,马车走上了大路。
待贺严修看到送到胡同口的苏玉锦人影已是不见时,吩咐兴安,“先不必出县城。”
“二爷要去何处?”
“去青河县衙。”贺严修沉声道。
一下午的忙碌,晚饭的饭菜格外丰盛。
酱汁焖锅清江鱼,肉末粉丝煲,盐焗鸡,酸梅鹅,凉拌手撕杏鲍菇,白灼菜心,罗汉斋,炸萝卜丸子,虾仁豆腐汤,奶香开花馒头。
算是连菜带汤带主食的,凑足了十个碟子。
样样皆是色香味俱全。
贺严修嗅着满桌子的香气,只觉得十分满足,却又有些难过。
明日回了京城,家中的厨子不如苏玉锦的手艺,这般的美食香气,只怕在家是闻不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往后每七日都还要再来一次,倒也不必间隔太久的功夫。
贺严修心中安定,只去吃那罗汉斋。
罗汉斋中木耳爽脆,腐竹软糯,草菇香滑,冬笋和胡萝卜爽脆,口感皆是极佳。
炸萝卜丸子吃着酥酥脆脆,内里软嫩,有白萝卜的清香滋味。
肉末粉丝煲的粉丝没那么软烂,反而吃着有些筋道,粉丝的米香味和肉沫的浓香滋味混在一起,闻着满都是浓郁香气。
……
可以说,样样都是极佳的。
到是这酸梅鹅,贺严修一口鸭子肉咀嚼了许久,眉头微蹙。
“二爷,这鹅肉可是不好吃?”苏玉锦问。
“倒也不是不好吃,鹅肉鲜嫩,到是大约是你酸梅放的有些多,吃起来酸溜溜的,有些难……”
“受”在舌尖未曾滑落,贺严修手中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
吃起来酸?
贺严修忙又夹了一块鹅肉入口,细细的品。
是酸的。
久违的酸溜溜的滋味,是从舌尖开始蔓延,淡淡的,细微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地步,但因为贺严修许久没有过任何滋味,此时只觉得这酸味浓重不已。
“看来这几日的诊治,略有效果。”苏玉锦见贺严修的病情略有了些许起色,心里也是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虽然如此,却也是初初有成效而已,且待尝到些许滋味,二爷慢慢适应后,会有几日觉得又没了味道,到时候二爷也别着急。”
“此外,二爷回京之后需得谨记,不可贪味重,免得影响了往后的医治,待会儿婢子在替二爷把一把脉,这几日带回京城去吃的药方婢子也再略微改上一改。”
“好。”
贺严修应下,夹了旁的菜来吃。
一番尝试下来,唯有这酸梅鹅能吃出酸味来。
想来只是初初有成效,其他滋味还是要渐渐等上一等为好。
能尝出酸味,其他的滋味时日自然也就不会等太长了。
贺严修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