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苏玉锦既是他的外室,卖身契亦在他的手中,自然没有理由,也不敢主动揽下来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给自己招祸。
见贺严修如此肯定,兴安便不再言语,只往桌上的茶杯上又添了些热茶,而后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苏玉锦睡醒了。
察觉自己身上披着披风,再看看贺严修仍旧是一副坐的端正的模样,颇为不好意思,“婢子方才困倦,这屋中又暖和,便睡了一会儿,二爷别见怪。”
“无妨。”贺严修道,“你也是累的紧了,小憩一会儿应该的。”
“是不是到时辰了?”
“差不多了。”苏玉锦掐算了一番时间,觉得差不多后,将贺严修后脑脖颈以及手腕处的银针一一取下,拿烧酒冲洗后擦拭干净,仔细收好。
“二爷觉得怎样?”
“此时倒无太大感觉,施针后觉得刺痒了一阵,而后有些酸楚,旁的倒没有了。”贺严修如实回答。
苏玉锦又给贺严修搭了搭脉,而后微微点头,“估摸着得两三次之后,才有比较大的反应,此病不易治,二爷也不要过于心急。”
“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外头的雪,此时已经停了。
地上有了些许积雪,天地万物也有了银装素裹之情景。
在屋子里头待了许久,那般端坐着也有些累人,贺严修便到廊下去看雪景,顺便舒展一下筋骨。
苏玉锦给贺严修燃了炭炉,煮了姜茶,接着去看一看正在熬煮的药,以及晚上要做的饭食。
贺严修治疗期间,饮食要清淡,尤其要多吃菜蔬水果,更得补充一定的维生素B1和B2,如此才能有助于身体恢复。
苏玉锦想了想,除了贺严修起初想吃的炖鹌鹑汤以外,做了芹菜炒猪肝,菠菜鸡蛋卷,山药清炖鸡,以及香菇油菜心。
皆是清淡可口的菜式。
不知是因为灌了一下午姜茶,眼下身上风寒祛了大半,还是因为施针后的影响,还是因为苏玉锦做的菜实在太好吃……
总之,贺严修晚上胃口颇佳,这四菜一汤,竟是被他吃去了大半。
待晚上喝下汤药,再看了会儿书,贺严修脸上有了倦意。
苏玉锦识趣儿地退了出去,准备去客房睡。
“今晚你便睡在这里吧。”贺严修张口道。
苏玉锦,“!!!!”
但此时寒冬腊月,即便屋子里头烧着地龙,暖着炭盆,苏玉锦这般趴在桌子上面睡觉,也是容易着凉。
贺严修有心想帮苏玉锦拿件斗篷,但他此时双手手腕上皆有银针,不能用力,只好走到门边,唤了兴安进来。
兴安一进来,瞧见二爷后脑勺,后脖子和手腕上的针,顿时吓了一跳,“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成了刺猬模样?
“身上不大痛快,苏姑娘便帮我扎上几针。”贺严修简略回答,“苏姑娘太累睡着了,旁边衣架上有斗篷,你给披上一个。”
“是。”兴安拿了旁边架子上搭着的天水碧颜色的斗篷,给苏玉锦轻轻搭在了身上。
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看向贺严修,“二爷若是身子不舒服的话,不妨还是去看看大夫?”
苏姑娘的医术,从前从未听闻过,想来应该很一般。
“苏姑娘医术精湛,能给治好。”贺严修道。
在从万花楼买下苏玉锦之前,贺严修着人查过她的底细,并无任何不妥。
现如今苏玉锦既是他的外室,卖身契亦在他的手中,自然没有理由,也不敢主动揽下来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给自己招祸。
见贺严修如此肯定,兴安便不再言语,只往桌上的茶杯上又添了些热茶,而后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苏玉锦睡醒了。
察觉自己身上披着披风,再看看贺严修仍旧是一副坐的端正的模样,颇为不好意思,“婢子方才困倦,这屋中又暖和,便睡了一会儿,二爷别见怪。”
“无妨。”贺严修道,“你也是累的紧了,小憩一会儿应该的。”
“是不是到时辰了?”
“差不多了。”苏玉锦掐算了一番时间,觉得差不多后,将贺严修后脑脖颈以及手腕处的银针一一取下,拿烧酒冲洗后擦拭干净,仔细收好。
“二爷觉得怎样?”
“此时倒无太大感觉,施针后觉得刺痒了一阵,而后有些酸楚,旁的倒没有了。”贺严修如实回答。
苏玉锦又给贺严修搭了搭脉,而后微微点头,“估摸着得两三次之后,才有比较大的反应,此病不易治,二爷也不要过于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