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清心急如焚,他的目光透过荟箐客栈的窗子,投向远方的皇城方向,计时着他从这场血雨腥风中逃脱的每一天。
这次与二皇子的交锋让他耽误了半月有余,虽已远离皇城却也免不了内心的忐忑。
他知道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还远未结束。
突然,林逸匆匆来报,“公子,皇城来人把项士诚带出军营,恐怕来者不善。”
李伯清的心沉了下去,“来得真快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意外的沉重。
“我已经命人跟随。”林逸接着说道,脸上写满担忧。
但李伯清知道光有跟随是不够的,“不行,项士诚将军恐怕会没命。”他有预感,这是一个陷阱。
没有任何的犹豫,李伯清直接带上冷海棠,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在皇城的使者前面,终于在离凤阳城二十里外的路上,追上了押解项士诚的队伍。
一名太监带领的锦衣卫威武不凡,他们将项士诚用脚镣锁着,目标正是皇城。
李伯清大声喝止,“站住!”他跳下马匹,忽视了太监和锦衣卫惊诧的目光,迅走到项士诚的身边问道,“项将军,是你自愿的吗?”
项士诚目光黯淡,叹息着说,“李公子,你还是快走吧,我不怪你,世事有因必有果。”
太监不悦地裂声吼道,“你是谁啊?难道你们想劫囚?”锦衣卫也因此言动作皆备战姿势。
李伯清直视项士诚,“项将军,我没资格连累你,你必须知道,你未必能到皇城。”
重重的话锤击在项士诚内心深处,“有圣旨在,如果违逆,那是大罪。”项士诚面露犹豫。
李伯清趁势加重每一个字的分量,“大罪?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家人吗?”
项士诚颤动的眼神中有了动摇,对比下李宗玉将军的下场,无疑使得他更加焦虑与危机四伏。“那当如何是好?”
李伯清低声而坚定地说出那个一字,咬字清晰,“反!”
太监一听气急败坏,咋舌吼喝,“好大的胆子,拿下这群人,一起带回皇城。”命令锦衣卫动手。
锦衣卫们挥刀上前,但李伯清已经早有准备,他知晓自己已无退路,唯有放手一搏。
银蛇剑如鬼魅般出鞘,快到只见影不见形,瞬间解决掉了咄咄逼人的太监,冷海棠与林逸见状,也不再迟疑。
冷冽的剑光和窜动的影子交织,如同死神舞步一般敏捷狠辣。
几息之间,锦衣卫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随后,李伯清斩断了项士诚的脚镣,他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无比巨大。“项将军,我们该走了。”他转身朗声而决断。
项士诚略显惘然,他的目光在李伯清的身影上徘徊,仿佛在衡量一条未知的道路。“这条路,能走下去吗?”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李伯清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决绝,他的话语如同刀锋一般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将军赶紧回军营吧,带上你的人,将家人接过来。”他的义无反顾明显地影响了项士诚。
项士飞身跳上马背,不顾一切地朝军营疾驰而去。
他知道,时间不多,他必须立刻行动。
李伯清回到凤阳城,他的脑海中快转动着计谋,开始策划未来的大业。
如果要在这乱世之中称霸一方,先要以凤阳城为起点,铲除所有隐患。
目前的麻烦是江州刺史梁康,若他不能成为自己的人,那么江州就不可能稳固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