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太康王梵浩然带着从容和沉着,他那锐利如刀的眼中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心计。
他听着梵予川的报道,留意着儿子身上酒气,并不怒斥,而是提醒道:“予川,你这一身酒气,别到了关键时刻给我出什么乱子。”
梵予川连忙饮下一杯茶,努力让自己从酒意中清醒过来。他焦急地道:“父亲,肖一熊定在三月初三。”
太康王听后,眉头舒展:“三月初三?很好。”
房内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难以分辨,但云中飞耐心地等待着。
他几乎是贴耳于屋顶,只为捕捉下一个关键信息,同时也谨慎观察着房内情况,寻找偷取虎符的最佳机会。
太康王与儿子的商议似乎永无止境,话题从国家大事到家族未来,一时辰过去了,终于,梵予川站起身,意味着谈话结束,太康王亦从容离开。
这时,云中飞感觉到了全身的僵硬,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再加上夜晚逼人的寒气,使他手脚都是一阵麻木。
但好不容易熬到了梵予川不在的间隙,他终于得到了行动的机会。
云中飞小心翼翼地从屋顶移动身体,他彻底压制心头的兴奋和紧张,似猫般轻盈地降落在书房内。
他异常警觉地环视着房间,确保没有警戒设施或者是暗卫的埋伏,然后悄无声息地开始寻找那件能决定战局的虎符。
离开书房,太康王的脚步沉稳,他皱了皱眉,踌躇片刻,最终决定回头检查一番。
云中飞立在屋内的一瞬间察觉到了异动,他灵敏地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灭,并迅腾挪至悬梁之上,几乎与影子融为一体。
太康王步入书房,目光如扫,面无表情地检查了四周。
确认了所有东西都无丝毫差错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步出了书房,并且随手锁上了门。
云中飞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太康王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冒出了一股寒意。
他轻声咒骂着自己的大意,房门加锁,他无法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下子局面变得复杂起来。
李伯清躲藏在王府外的暗处,手中的玉扳指紧紧握着,眉头紧锁,焦虑之色不断涌现。
他预感到事情生了岔子,平时轻功无双的云中飞进入王府一个多时辰未归,这不合常理。
王府守卫仿佛什么都未察觉,这让他稍稍安心,但又觉得事态不妙。
随着时间的流逝,云中飞在书房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但依旧没有现虎符的踪迹。
他默默地思忖着所有的可能,直至心中泛起了一种不好的直觉——难道太康王将虎符时刻携带在身,而非放在书房之中?
更深的夜色笼罩了王府,寂静无声。
外头的李伯清心中愈不安,云中飞的失踪,难不成是被困在王府了?在这笼络一切的寂静之中,他的心猛地一紧。
突然,一阵冷冽的北风吹拂而过,带来了夜晚的凄清和音讯的荒凉。
李伯清目光猛然一凝,他想到了什么,立刻从隐蔽处迅而谨慎地移动着,他必须找到方法,将云中飞救出生天。
即便计划失败,他也决不能让云中飞独自承受后果。
脑中快盘旋着最应急的方案。
这北风,或许给了他灵感,李伯清决心利用这个夜晚的覆盖,展开无声的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