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周围一阵寒风吹过。
梁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死总比全家人遇难要强。”
李伯清眼神冷冽,手中的银蛇剑微微颤动,他紧盯着梁康,继续追问:“好,第二个问题。当年李将军奉命前往皇城,李家军应该驻扎在江州军营,为何会被调动向皇城移动?”
梁康沉默片刻,然后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伯清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愤怒:“你和李将军之前精诚合作,共抗外敌,却要如此害他,难道说不是你上报的朝堂吗?”
梁康脸色苍白,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并不认为李将军会造反,但是我也必须上报,这是我的职责。”
李伯清冷笑一声:“职责?你的职责就是背叛朋友,陷害忠良吗?”
梁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李将军的事,我深感抱歉。但我是江州刺史,我必须以江州的安危为重。”
梁康思索片刻,继续道:“调动军队必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李将军持有虎符可以调动,二是权力高于虎符的人下令调动。而据我所知,李将军的虎符并未丢失,也未曾被人盗用。”
李伯清眼神锐利,紧追不舍:“那么,权力高于虎符的人是谁?”
梁康苦笑一声:“朝堂之事,深不可测,或许只有那些身处权力中心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奥秘。”
李伯清沉默片刻,他知道从梁康这里或许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他收起银蛇剑,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梁康一眼:“今日暂且放过你,但若有朝一日查明真相,你若是罪有应得,我必取你性命!”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梁康一人坐在书房中,面色惨白,心中五味杂陈。
夜色已深,李伯清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荟箐客栈。
他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疑惑,思绪像一团乱麻,难以理清。林逸站在一旁,目光关切,却不敢轻易打扰。
此时,苏云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细心地端来一盘精致的糕点,轻声问道:“伯清,今日可有收获?”
李伯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有些收获,但又有些迷茫。这江州刺史说话真假难辨,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总是藏着掖着,不肯松口。”
苏云落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这种调动军队的大事,刺史梁康就算有心也无力。他恐怕也只是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李伯清点了点头,叹息道:“我知道他是棋子。但想要为李将军正名,没有确凿的证据,又如何是好?”
他转身看向林逸,沉声问道:“这凤阳城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聚集这么多难民?”
林逸解释道:“大封边境时常有摩擦,不少村民为了躲避战乱,纷纷逃难至此。久而久之,这凤阳城就成了难民的聚集地。乞讨的人越来越多,城里的治安也越混乱。”
李伯清听罢,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他明白这江州刺史的无奈和苦衷。
据无印所说,南防军无作为,将领腐败,兵卒无士气,又怎能保一方平安。
他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证据。”
林逸和苏云落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坚定的光芒。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荟箐客栈的屋檐上,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客栈内,谈话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打破了夜的宁静。
李伯清轻抿一口茶,缓缓道:“这里不错,把他买下来吧。”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逸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个可以有,过几天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