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放下手抄本,拿起手中的银蛇剑,开始练习凝霜剑法。他练起第四式霜华漫天,剑身在他的舞动下形成一片剑影,如同霜花在冬日阳光下起舞,迷惑对手。接着是第五式雪崩地裂,他将力量集中于一点,突然爆,如同雪崩般势不可挡,一剑决胜负。
他的内力在剑中游走,周边的竹叶居然被染上了一片寒霜。每一次修炼,他的体会都不尽相同,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他知道,修炼之路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他愿意迎难而上,不断突破自我。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他能掌握潜龙诀的全部奥秘,成为真正的高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竹林间,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李伯清被一阵轻敲声唤醒,是百里秋筑站在门外。
“李公子,大师姐有请。”百里秋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李伯清微微皱眉,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避免的。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跟随百里秋筑前往大师姐的竹舍。
一路上,李伯清试图从百里秋筑口中探听些消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散布那些关于他的谣言。
然而,百里秋筑显得颇为为难,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昨日才听闻此事,是在回住处的路上听少保和其他师弟们交谈时提及的。当然,我是不信这些的。”
李伯清心中已有定论,他明白这些谣言很可能是针对他而来,试图破坏他在师门的声誉。
然而,他并不惧怕这些无稽之谈,只是有些感慨人心难测。
他向百里秋筑表示了感谢,然后坚定地向前走去。
竹舍内气氛沉闷,大师姐和大师兄都在场,他们的脸色严肃,显然已经知道了那些关于李伯清的言论。
李伯清深吸一口气,坦然面对这一切。
竹舍内,气氛显得异常沉重。李伯清站在大师姐花若离和大师兄独孤凌云面前,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大师姐,大师兄,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有所误会。”李伯清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当年我父亲李将军的事情,确实是被陷害的。他为了救我,才不得不辞官。”
独孤凌云眉头紧锁,他打断了李伯清的话:“李伯清,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你父亲并没有洗清冤情,那么他仍然背负着罪名。你应该明白,学院也有学院的苦衷。”
李伯清的眼神中透露出求助的光芒,他看向大师姐花若离。
然而,花若离此刻也显得非常为难。
她对李伯清一直关照有加,但关乎到学院的声誉,她实在难以抉择。
“大师兄,我求你一件事。”李伯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求你能保留我的学员身份,让我暂时离开。”
独孤凌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李伯清,你要走可以,但腰牌必须交出。你自己去办理退学手续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仁至义尽了。”
花若离看着李伯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她想要开口阻止大师兄,但独孤凌云却先一步说道:“花若离,你不要忘了师父的话。学院的声誉不容有失,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私事而让整个学院陷入困境。”
李伯清的心彻底沉了下来。他知道,大师兄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没有资格再留在学院里,除非他能为他父亲洗清冤情。
“我明白了。”李伯清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交出腰牌,自己去办理退学手续。”
他转身离开了竹舍,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学院的一员。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为了父亲和家族必须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