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两个护院察觉到主子的窘迫,迅挡在了田富贵的面前,充当了人肉盾牌。
“或者,还有第二个选择。”田富贵的话语突然尖锐了起来,随手一摊,摆出一副字据,“李宗玉欠下田家千两白银,忘川县的账务由我田家统管,这笔债务总该有个了结。”
李伯清紧盯着那张字据,眼神犀利如刀。「让我看看。」他毫不犹豫地接过字据,仔细端详了起来。
只见白纸黑字,确实写着「借千两白银,期限已至」。
他转头看向李方玥,询问的目光中带着不安。“方玥,父亲真的欠下了这么多钱吗?”
李方玥眼泪汪汪,她拼命摇头,“哥,父亲只是抵押了母亲留下的手镯,求得十两银子,绝无千两之债!”
“我明白了。”李伯清目光坚定,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馨儿,带方玥进屋。”
田富贵看到李伯清对妹妹的关心,眼中有了逐渐泛滥的贪婪之色。
不过,面对李伯清的正直与力量,他暂时不敢再深执拗。
“田富贵,你可知大封国的法律?官员不可开设当铺、钱庄,或赌场!”李伯清语气如冰,透露出对法律的尊重,“这假借条的银两数字被篡改,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出端倪。这样明目张胆的违法,你也敢做?”
田富贵的冷笑回荡在庭院之内,那声音充满了傲慢与轻蔑。“哈哈,违法?本公子只知道欠债还钱。”他嘴角的狂妄,仿佛已经握有胜利的把柄。
李伯清脸上虽不显色,但心中已经暗涌汹涌。“大封律法中,典当之物若无力偿还,可直接作为抵押物,有何欠债一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正直,也隐约有冷冽的锋芒。
田富贵不为所动,目露精光地挥舞着手中的字据。“你可看清楚了,字据上清清楚楚写着,逾期不赎回需加收利息。”他显得得意洋洋,自觉已有了万全之策。
李伯清轻叹一声,明知与此人理论无益,反而有聪明群侣的自诩,是他不擅长且不愿意的游戏。
他心中掠过一个计谋,面上露出一个微笑,“田公子,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欲娶我妹妹,也非不行。身为兄长的我自然有权做这决定。”
田富贵听到这话顿时得意洋洋,“早这样不就好了。”他昂挺胸,自认为得逞。
李伯清继续道,“是啊,不过瞧在眼下适值我父亲已逝,我兄妹二人欲守三日之孝,如今真不宜举行喜事。不如两日后,酉时再来如何?”
田富贵心头一暖,暗自盘算,这一切太过顺利,“真会这样?”他问。
“当真。”李伯清面带微笑,心中暗藏玄机。“但有一事,请田公子必须答应。我们要以十坛美酒作为聘礼,那样也算得上大方得体,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田富贵一听只是酒水之事,哪里肯计较,“哈哈,太小气也不配做你田家的女婿,就这么决定了!”他说完,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似乎要把所有欢愉都憋在内心。
“田公子,请慢,现在我们既然快要成为一家人,还有一事想请教。”李伯清追上一步,语气平缓。
田富贵停下来,不悦地皱眉,“有什么话快说!”
李伯清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言辞恭敬,“小妹既将入赘田家,这李府便显得太过空旷,我正打算通过您的当铺将它抵押,这些日子身上的银两有些吃紧,倒也想去赌场试试运气。。。”
田富贵听罢,心中大喜,“三百两,算作田家的人情。”他不看李伯清一眼,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自信地转身离去。
步伐铿锵,内心充满着阳谋得逞的快意。
而李宅虽简陋,却是忘川县内条件优渥之地,价值不下五百两白银,田富贵此举,不免太过贪婪,给了李伯清可乘之机。
他心中盘旋着未来的计谋,此时的李伯清更为坚定,田富贵的野心和凶残,只会让他更加小心,时刻准备着将一切虎狼之力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