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沈阳洲对目前的情况大概有了一个考量。
既然沈清洲都不急,他也没必要再急。
有了自己的思量,他招了招手,喊来自己的手下,“把她关起来吧,派几个人看着她,别让她做什么小动作。”
几个保镖应声走上前,将阮凉从座位上拉起来蒙上眼带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
阮凉很想看四周什么情况,但这个房间漆黑一片,四周也没什么标识性的东西,只有门上方有个极小的通风口。
她现在浑身上下被绑了个严严实实,也没有垫脚的地方,根本没办法往外看。
现在只能暂时打消这个想法了。阮凉不禁叹了口气。
脸上的伤还是火辣辣的,好像很严重,也不知道不处理会怎么样。
不过借着绑她的椅子,通过以往了解的自救知识,她还是尝试将绳子弄断。虽然没有成功,但好歹松了不少,手腕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疼了。
她有点累,但目前看来自己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不敢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休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阮凉继续坐着思考现状。
这边沈阳洲将阮凉关起来了以后,皱起了眉。
现在生的一切都与他原本计划好的东西不一样了,让他一时间有些自乱阵脚。莫非他调查了这么久,还是调查错了人?
本来就调查了一遍,但他显然对现在的情况很是怀疑,还是叫来了手下再三确认。“这真的是沈清洲的前妻?”
不一会儿,沈阳洲还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是的,这就是沈清洲的前妻阮凉。”
资料他也看了很多遍,实在是找不出错处来,也就是说,这个人确确实实没抓错,就是沈清洲的前妻。
那他这个反应,除非他实在是对这些不在意……沈阳洲思索了许久,他之前有设想过各种情况,却唯独没想到沈清洲能无动于衷。
饶是他也没办法看透沈清洲怎么想的,总不能是还有别的计谋吧。
沈阳洲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难道是声东击西,故意这么做的?
越想,沈阳洲越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不管怎么样,与其在这等着沈清洲用他的计谋,还不如先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他这样的想法。
沈阳洲越想越笃定是这样的,就决定立刻去公司看看。
“你们几个把她看好了,如果有什么事,她要是跑了,那你们等着我来找你算账!”沈阳洲临走前还不放心这件事,交代了那群保镖。
“是,老板。”听到身后一堆人响起一片声音,沈阳洲这才起身去公司。
很快,沈阳洲就到了沈氏集团。但里面一切照旧,什么都没生,就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没关系一样。
难道沈清洲一点反应都没有?带着这个疑问,沈阳洲走到前台面前,“沈总现在在干嘛?”
前台看了一眼来客,见是沈阳洲,便恭敬了许多,“沈总现在在会议室开会。”
知晓了行踪,沈阳洲也懒得再和前台废话,直接坐上电梯去会议室。
他倒要看看,沈清洲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有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若。
很快,沈阳洲就到了会议室,推开门,以沈清洲为的一行人正在开会,不出意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沈阳洲,对于他闯进会议室感到意外和不满。
其中有几个人已经开了口,“我们在开会,请沈少爷等我们开完会再来。”
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沈阳洲趁机仔细观察了一番沈清洲,却现对方神色自若,什么都没有,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生一样。
这显然出了他的预料,同时,一个疑问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响起,“凭什么他像是什么都没生一样做一个没事人”而他费劲心思,到现在却也什么也没得到。
带着强烈的不甘,沈阳洲开了口,“我只是来看看公司,你说对吧,哥哥?”
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浓烈了,参杂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但很显然沈清洲并不吃这套,而是带着不近人情的意味,“现在在开重要的会议,请你离开。”
好像就不认识他一样。看着沈清洲这样,沈阳洲不由得想在心里大笑。他多期望他绑架了沈清洲的前妻,攥住了他的软肋,以此能作为条件换来一些东西。
而如今的展,已经完完全全出了他的预想,他完全看不清对面的人到底想的什么。
沈清洲给他的感觉,倒不像是无动于衷,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此时此刻,他都不由得赞叹一声沈清洲的好演技。
怀揣着浓烈的不甘,沈阳洲轻笑一声,还是走出了会议室。
而此时,在那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小房间里,阮凉已经在这待了一天了。
关进去的时候是天亮,而此时此刻,算算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一点点如血色一般的夕阳透过透气窗照了进来,让昏昏沉沉的阮凉有了些许动静。
一睁眼,外面就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而她虽然松绑了一些,但被饿了一天,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脚腕上也是绑的紧紧的绳子,把她细嫩的脚腕磨破,血丝丝点点渗了出来。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阮凉看了一眼门上的窗户,叹了口气。
她在这个地方关了这么久,怕是更不可能跑出去了,那些人暂时也没有给她送吃的来,听那个男的走之前应该也派了不少人看着她,想跑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此刻,阮凉多怀念家里那张柔软的床,但根本是做梦。那些人无缘无故把自己绑到这里的人根本没来管过自己,更不可能放她走。
阮凉也没多少朋友,仔细想想,好像屈指可数,更别说能来救她了。
“唉——”叹了口气,阮凉还是在心里默默祈求有人能想起来她不见了,然后赶紧报警来找人找她,不然说不定只能在这里待到死了都没人现她。
一想到这里,阮凉的心里就一阵凄凉,自己才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