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子回身一剑!
不能被寻常武器碰触到的阴童,竟然被严道子的剑削断所有腹中鬼手,在半空中化作凌乱的灰烬快消逝。
桑雀震惊之余,提刀偷袭。
严道子头也不回,翻手取出一物。
红布掉落,露出里面古旧的木梳,上面缠绕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妖异舞动。
桑雀的柴刀还没砍下去,就看到妖异的黑像蛇一样朝她射来,她瞳孔一震,扔出柴刀抵挡。
柴刀瞬间被黑绞成麻花状,桑雀眉心一跳,毫不犹豫地铺开祟雾逃跑,果断放弃强杀严道子的想法。
那肯定是一件阴物,这样的东西,桑雀不知道严道子还有多少。
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人,活到现在也不是白活的,他对于邪祟之事比她更懂,运用得更熟,自身也有不俗的武艺,身上装备还不少。
就凭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走阴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弄死严道子。
要不是她和阴童约定无条件出手,就凭严道子刚才砍阴童那一剑,她必定要遭受严重的反噬,那张白色符箓真的好厉害,幸好全都被她拿到了。
刚才是被逼无奈的折返,现在她已经集齐回家的力量,就没必要莽这一把,老妈还在家等着她,她不能死在这里。
只是,现在要怎么打开回去的路?
“艮卦,生门……门!”
眼前就是刘家院子,桑雀冲进去,越过老槐树,伸出右手带着强烈的想要回家的意念,推向房子正中的木门。
木门开启,桑雀眼中光芒闪动,一步跨进去。
村道上,严道子追到刘家院子附近,消失许久的瘦长鬼影突然在他身旁浮现,严道子还来不及反应,他整条右手一下被扭成麻花状。
清脆的断骨声响叫人遍体生寒,严道子惨叫闷哼,面色煞白,现剥皮匠还要对他出手,果断将口中鲜血喷在木梳上。
木梳上黑舞动,冲向剥皮匠,立刻将其捆个结实,再不能动弹。
严道子靠墙瘫坐,手中拿着雕有蝉花图案的木梳大口喘息,庆幸他还有这么件能够暂时压制剥皮匠的阴物,否则剥皮匠非把他的皮扒下来才肯罢休。
木梳上的头试图往严道子手臂里钻,严道子立刻将木梳丢到附近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上,让那些头尽情吸食。
遮天蔽日的灰暗雾气逐渐消逝,严道子抬眼看向刘家院落,正屋的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桑雀消失了!
严道子右臂翻折,忍着剧痛扶墙站起,踉踉跄跄冲进刘家院中寻找一番,窗户全部从内部插着,没有翻窗逃脱的迹象,桑雀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屋内。
啪!
一本染血书册凭空掉落在厅堂里,严道子转身看到,略一思索,如临大敌,赶忙退到院外。
“莫不是她也撞上了刘家三郎遇到的诡事?”
刘家三郎被所有人遗忘,但经过明漳后来的提醒,严道子知道刘家有这么个人,遇到未知存在,消失不见被人遗忘。
虽然他还没有忘记桑雀这个人,但这种凭空让人消失的能力,只有未知的存在能做到,严道子惹不起,也不敢有任何试探。
“严道长,瘦猴被夏蝉袭击了,你快去看看他。”
严道子还没找寇玉山兴师问罪,寇玉山竟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找好借口来推脱。
“严道长,你家的僵尸跑出来了!”
严道子正要逼问寇玉山是否和桑雀同谋,听到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严道子这才想起来,明漳的尸还没处理。
他深深看了眼寇玉山,握着自己扭曲的手臂快跑向他几乎被烧没的院子。
这件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