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一拥而进,把村委会里面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作甚?
记者走在最前方,一下子将李飞团团围住,提着话筒,两眼冒光地就开始问起李飞来。
“李飞先生,请问您是中医吗?”
“李飞先生,请问您是怎么将范可欣女士救下来的呢?”
“李飞先生,请问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们的声音又高又亮,整个村委会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飞愣了一下,这些记者,也太热情了一点。
村委会的其他人都围观着,李飞这是又做了什么大事?
黄大成有些担心,上前两步,想为李飞解围,却见李飞接过话筒,慢慢地说起来。
“是的,我是一名中医,我只是使用了一些中医的常规手段而已,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伤者在我面前,我出于一名医生的本能和职责去救人而已。”
记者没想到李飞回答起问题来竟是淡然自若,又问。
“相传您和范可欣女士曾经有过争执,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您又为什么愿意救她呢?”
范可欣拄着拐站在一群记者的身后。
她此刻的心情更为复杂,她住了几天的院,渐渐理清了生了什么。
自己确确实实被李飞救了,而自己的母亲黄晓燕似乎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整个都不同之前了。
但是范可欣却没有那么在乎了,她只是觉得,心里面,很堵。
一个老护士经常在她床头说。
“你真得好好感谢那个救你的人,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用了什么法子,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抢救回来了。”
“不止如此,那人用的药也是神了,我啊,当了一辈子护士了,就没见过这么神的药,你的血压啊、脉搏啊、身体组织啊,啥都正常了。”
“你说神不神,神哈,所以真得好好感谢那人。”
范可欣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像是一根粗麻绳不断地绕,像是一条蛇一样顺着她的心脏往上爬,将她的一整颗心扭成了一团,然后打了个死死的结。
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太痛苦了。
老护士说完就走,但是每次来又要再说一遍,不知道她是记性不好还是单纯地喜欢找人唠叨。
而范可欣听着这话,只觉得越的痛苦了。
为什么,她偏偏是被李飞救了啊?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恨极了的李飞。
范可欣看着李飞在人群中问答自若,根本抬不起头来。
记者又问。
“您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飞想了想说。
“传统中医也是很厉害的,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传统。”
李飞其实也有自己的盘算在,趁这个机会小小宣扬一下。
而黄晓燕则是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锦旗递给了黄大成,在记者的怂恿下,李飞和黄大成、黄晓燕还有范可欣拍了一张合照,锦旗就放在正中央。
几个人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的样子。
记者刚想走,一名眼尖的看见黄大成桌上的计划书,他小声念了出来。
“永安村医院修建计划书……”
记者愣了一下,这可是大新闻啊。
虽然李飞救人是个大新闻,但是又怎么比得上这个,在一座村子里面修建一所医院。
记者立马问。
“黄村长,您这边打算在永安村修个医院吗?”
黄大成愣了一下,立马收起了方案书。
“没有没有。”
而记者则是锲而不舍,转头看向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