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神识里的声音问。
“是啊生气了,”容兆敷衍道,“想休了你。”
“那不成,我俩结了契,休不了。”
容兆淡了声音:“就这样吧,不说了。”
“容兆,”乌见浒叫住他,“别生气了,我没想让你不痛快。”
“做下卑鄙之事,再说两句软话,乌见浒,你把我当黄口小儿哄?”
“你想听我怎么哄你?”
“……”
“认真的,至少现在,高兴点。”乌见浒难得正经。
容兆无言:“别说了。”
“还生气吗?”
想起昨夜种种,容兆最终道:“算了。”
在与乌见浒真正走向对立端之前,他不愿再想,想了也无用。
快活几日是几日吧。
第4o章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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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容兆照旧闭门不出,只等祭祀庆典结束。
这日乌见浒是在入夜过后来的,乘风踏月而至。
侍从来报护山法阵有异时,容兆刚自入定中抽离。听得院外隐约动静,他微蹙起眉,凝神感知了片刻,示意:“无事,去将法阵加固,旁的不用管了,下去吧。”
人退下,他抬手一拂,打开了院中结界。
半刻钟后,乌见浒翻窗进来,带进一水夜潮。
熟悉的气息自后覆上,声音落近容兆耳畔:“卿卿,晚好。”
容兆回头,对上他藏了笑的眼:“乌宗主今日做贼又为的什么?”
“练练手,”乌见浒在他身侧盘腿坐下,“这里若是都进不来,那元巳仙宗更别想。”
容兆落回眼,翻着闲书,并不理他。
乌见浒的目光在他脸侧慢慢逡巡,容兆专注看书时的神情格外沉定,像置身于世外之境,心无旁骛。
乌见浒看着,手指卷起他一缕丝,连同那条带一起,在指间缠了一圈,顷刻又滑落。
容兆侧过眼:“做什么?”
“容兆,你每日除了修行、练剑,便是看书?”乌见浒问得随意。
“还要处理宗门庶务,事情并不少。”容兆答得也随意。
“过于清心寡欲了。”乌见浒道。
“不然?”容兆平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