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习惯问题很好改的。”
路铭故作镇定语气温柔,实际心里慌得不行,自己的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泄后的何棋竟然觉得一直堵着的心里好像被疏通,出奇的舒服。
路铭又倒了半杯水给她,她累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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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路铭带着何棋洗了脸,在门外等何棋换好衣服后又不放心的进了她的卧室。
他觉得,这个觉再不睡,何棋就真的碎了。
“睡吧,你睡了我就走。”
路铭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当着她的面把她手机关了机。
像是赌气是的,她故意侧身然后把头蒙的严严实实。
泄了情绪加上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没出五分钟,她便进入熟睡状态,呼吸加重并持续稳定。
又等了几分钟大概是觉得人不会醒了,路铭小心翼翼地把头上的被子打开,帮她露出口鼻,被子在脖子下塞了塞。
他轻轻走出卧室,关上门。
晚上七点钟整个天空还没黑得彻底,半圆的月亮正挂在泛着点蓝色的空中。
城市正处于喧嚣中,灯光下街道轮廓明显,下班回家的行人逐渐被路灯拉长影子,整个家中昏暗着没开灯。
路铭站在客厅阳台,拨通了李艺甜的电话。
“她闹了吗。”李艺甜预判准确,秒接了电话后迅地问。
她估计着,何棋就快要受不了了,下午看见她表情时就已经确定了。
“嗯,现在睡了。”
“她说了什么吗。”
路铭语气稳定,“没说什么,就是大哭了好一会,就是泄情绪。”
“能泄就行,她情绪太稳定我反而害怕。”
“你们是,有谁给她介绍过精神类医生或心理医生吗。”路铭犹豫着,不确定的问。
“什么?”李艺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应该是,所以她是真的很抵触一切有关精神心理这方面的调节。”
“不能吧,没这么严重吧。”
“是啊,所以想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了,我去查一下。”
“嗯,她就是心理情绪不太好疏解,我看着她没事儿,不用担心。”
*
路铭在何棋的床边,坐到了两点钟看人一直睡得安稳才离开。
李艺甜挂了电话后认真思考了许久,凭借着自己的判断打给了许久没联系过的陈遇安。
陈遇安接到李艺甜电话时正在开会,但又意外,李艺甜从未给自己打过电话。
他暂停了会议,接通了电话。
“你给何棋介绍过医生。”
李艺甜用的陈述语气质问陈遇安。
“什么,怎么了。”陈遇安边走边接电话,没听太清楚。
“我说,医生。我想了一下应该只有你会干这种事儿。”
陈遇安站在会议室外:“你说的心理医生吗,我之前是有介绍过认识的医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