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来过的大厦和之前没什么差，虽过了上班高峰期，但一楼大厅还是有阵阵喧哗之声。
程景明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跟在故意慢慢走的何棋身后。
“这边。”程景明大声叫住进门就往左拐的人。
“几天啊，就不认识路了。”
何棋没回头：“去买杯喝的。”
“给我带一杯。”程景明冲着何棋说。
程景明先上了楼，计划着找人来和何棋“叙旧”。
*
程景明一手拿外套，一手拿手机。没来得及回办公室，先到了朱雨霏的位置。
“he11o，忙不忙。”
“你说。”朱雨霏没停下手中的工作。
“何棋要上来了，你有空来跟她聊聊。”
“何姐回来了吗，在哪。”朱雨霏不再盯着电脑，转头着急地询问着。
“一会就上来了。”
程景明回了自己办公室，挂好衣服后拿着电脑坐在茶桌前，准备烧水泡茶。
正想着何棋怎么还没上来，是不是自己跑回家了时电话响了。
“出来接我。”“怎么还没上来。”电话两端的人同时说话。
在他愣住的几秒钟内，他听着何棋稍带沉重地呼了口气又有点像是叹气地开口说：“在门口。”
办公层的前台女孩工作认真，询问不熟悉的面孔是否有工卡或是否有约后，拒绝了何棋的进入。
程景明匆匆跑来，手中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
看见领导亲自出来接人，前台人员自然是没再说话。
办公室内空调开得足，几个员工的脸不知道是吵架吵的还是被空调吹得红扑扑的。
室内格局基本没变，桌椅摆设也都是之前同色系或同款。
忙碌的声音和熟悉的专业术语入耳，仿佛自己悄悄和大家告别只是生在昨天。
这一路上见了不少熟悉的员工，大家或是热情打招呼或是吓了一跳。
行政主管认出了何棋，去到前台好奇地问：“怎么让程总出来接的啊。”
前台女孩：“她要进去，我拦下了，不是陌生人止步吗。”
“她是陌生人？入职培训你没见过照片吗？”主管放下水杯，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着pdf文档，翻到创始人页面。
“你看，你没培训过吗？”
“啊？这长得也不一样啊，气质也不一样。”
“。。。。。。”
何棋到程景明办公室后看见茶台摆好的杯子和正在翻滚出诡异叫声的开水：“让我带咖啡你还喝茶啊。”
“习惯了，进来就想往这坐。”
“新来的，没见过正常。”程景明适时地又加了一句。
“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啊，我肯定知道新来的没见过啊，到底是你们太敏感了还是我敏感啊。”
她有点无奈，实在不喜欢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试探自己的情绪。
“也对。”
话说一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陈遇安带着一男一女刚聊完项目，听着程景明这边有声音便带着熟人来见一面。
何棋滑坐在程景明对面椅子上，整个人缩在厚重的棉服里，只露了头在外面。
陈遇安没想到程景明办公室还有人在，场面一时尴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们先聊。”
何棋起身准备给人留空间。
“什么时候过来的。”陈遇安小声问，何棋没回答。
走到门口时见几个人还奇怪地看着自己：“聊啊，看我干嘛。”
“那是何棋？”刚坐下的女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