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倒都平静下来了,这对于近些年的何棋和陈遇安来说真的难得。
陈遇安突然笑了笑,打破了周遭寂静的氛围。
“你看,明明可以好好说话,怎么就每次不吵架不说话。”
“懒得理你。”何棋说的是实话,懒得理神经病陈遇安。
她看着氛围融洽,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蛮久的话:“这阵子,还以为你忘了办企学的初心了。”
“初心?什么初心。”陈遇安神经大条,看着问题几家解决,安心地靠在座椅上摸出了烟,没听懂何棋的意思,随意地问着。
“不是你说的想为教育事业奉献自己的吗。”何棋一直记得当初在校门口奶茶店大家的豪言壮语。
他不想显得太矫情:“咳!哪有那么高尚,那时候陈菁雪要出国,陪她找雅思机构才现这玩意儿这么赚。。。”
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后面的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
何棋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逐渐闭嘴的陈遇安。
自己还在这愤慨地守护口碑守护原则,聊人生聊理想。这么一想,自己更像小丑了。
她再次想回到大学毕业前,回到那个全是香精色素的奶茶店,把陈遇安递给自己的计划书撕碎扔到他脸上然后大骂一句:“滚”。回到自己的22岁,去工作,去考试,去追星去交朋友,去过平淡没有波澜的生活。
“怎么就没有重生的机会呢。”她心想。
她自嘲地牵起嘴角,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遇安迅向前,想稳住何棋慢慢解释。
“不是,你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何棋连连后退,与陈遇安保持距离。
“我我很冷静。”她结巴着说。
陈遇安第一次知道,空洞无望的眼神是真实存在的。
“我我先走了。”何棋慌张逃离,生怕自己没忍住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自己就更像小丑了。
程景明回来时,恰好撞上陈遇安出门追何棋。
“咋了,又吵了。”程景明问。
陈遇安也仅仅是追到门口,外面还有那么多员工在办公,追来追去的也实在不像话。
没回办公室,何棋先是找到朱雨霏,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她早就在心里打好草稿,无非是想看陈遇安的态度,她交代朱雨霏去处理后,自己破天荒地提前下班回了家。
办公室里,陈遇安双手捉着头,不安地走动着让程景明给自己想办法。
“没生气,没脾气,都没大声讲话。”陈遇安对程景明说。
“哭都没哭,这不完了吗。”陈遇安自言自语。
“兄弟,要不然庆都那边我去吧。”程景明认真地讲。
“在你身边我真的少活十年。”
“你真是平时跟我嘴嗨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