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看了看这怪异的氛围,说什么啊,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说。
大概是何棋的目光过于强硬,他稍稍后退,轻轻咳了咳清嗓,想了想说:“年后吧,准备在南川和樟滨开分校,市场已经着手准备了。”
程景明手拍了拍头,恨不得立刻从桥上跳下去。
何棋迎着陈遇安的目光,好像在说“就这?”
她不掩失望之色:“好好好。”一边说着一边点头,三个字说得极慢。
“我先回家了。”不顾后面几个人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在前面走。
几人把何棋送到家门口后又默契地走到小区外面才口。
“不是,今天的场合你叫她来干什么啊?”——陈遇安。
“大哥你能不能行,能不能利索点啊?”——王霖昊
“你没看出来她刚哭过啊,说点好听的这么难?”——程景明
三个人吵闹急着各说各的,仿佛自己都有天大的委屈要讲。
“慢慢说。”“谁先说。”两个声音又共同响起。
“我先说,以前饭局都不会让她去啊,怎么这次就带上她了,人刚回来就给带上了你俩怎么想的!?还他妈喝那么多,喝酒有这次就有下次!”陈遇安叨叨叨,说得巨快。
“不是吧,为啥带上她,对面那多人咱俩去你觉得合适?在我们老家这点酒屁都不算。还有我就是故意带何棋的怎么了,让她早点断了那点念想!”程景明急切地和陈遇安辩驳着。
“我跟你说了你别闹这事儿,天亮了班还得上继续上,公司是能没你还是没她,真要这么尴尬的一起干吗?才一年多的公司还不想干了!”王霖昊也在一旁补充。
陈遇安急了:“我会处理好我们的关系的,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们不能多点信任吗?”
“这么多年你都没处理好,还要给你多长时间,还有你处理不好了。”程景明拿出手机给陈遇安看今天的娱乐新闻。
“她今天是太伤心了,你这几天消失得远远的,别再冒出来说一些没用的屁话了。”
仔细看了新闻后陈遇安后悔,一直在何棋家楼下转圈圈,怪自己没看出她不对劲,怪自己说的那句关于要告诉何棋些什么又随便说了点什么的屁话。
陈遇安对何棋,大概就是逃避惯了,所以下意识的就会逃避,总想找个最安全的方法解决一切问题。
两年前可以暂停考研放松一天缓解心情,两年后的此刻没办法暂停,还有一堆陈遇安没处理的烂摊子。
何棋带着大杯冰美式照常九点半前到办公室,微肿的脸上浮粉很严重,放下冰美式开始工作前打开购物软件,迅下单了十几份护肝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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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护肝片,大家记得来领。]
王霖昊程景明交替着在办公室盯着何棋,时刻注意她的状态,总觉得有点压抑。
大概花了三四天时间处理好工作,何棋又分别和各部门负责人开了会。
何棋传递的总体思想:我要开始休年假了,这段时间的报表我回来再看,急事儿就直接给老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