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一个出国,就会面对无数的问题。
受组织培养多年,陈海峰愿意为国效力。
更愿意提前打破外国施加在龙国脖颈上的一层层桎梏。
前提是,要给他发挥的舞台。
国有厂和科研单位,都必须论资排辈。
等到陈海峰熬出头,恐怕已经三四十岁了。
为了孩子,为了妻子。
陈海峰这一世,准备走一条截然不同的科技之路。
“唉。”
马志强长吁短叹。
听得出来,陈海峰是认真的。
赵厂长不死心地说道:“陈海峰同志,你就不能做做你妻子的工作吗?”
“或许日后,有机会给她找一个招工名额。”
“赵厂长,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陈海峰既要拒绝,又不能断了滨机厂这条路。
声音深邃地讲起,王文秀对他的救命之恩。
王家对他的包容之情。
“我是“黑五类”子女,我们这类人当年有多不受待见,两位领导应该也有所耳闻。”
“可以说是人憎狗嫌,走到哪里都是过街老鼠。”
“受不了插队的苦,我埋天怨地,最后得了一场大病。”
“如果没有文秀,如今的我,恐怕只剩下一摊白骨。”
陈海峰略有保留地讲起,他和妻子王文秀如何相知,相爱,最后结婚生子。
几年里,他没让王文秀过过一天好日子。
每天无所事事,和一摊烂泥没啥区别。
为了回城,陈海峰开始王文秀闹。
铁心要当负心汉。
之后,王家父子将他狠狠打了一顿。
昏迷之际,陈海峰梦到了妻女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