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暖没有再继续跟申漪歌说话,她怕给曲荣添麻烦,也没敢走太远,绕着车走了两步。
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打量着曲荣带她来的学校。
虽然是个培训学校,但看起来更像是个城堡。
高高耸立的白墙早就超出了一般学校的高度,就连门也立得很高很宽,里面的人很难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也看不见里面。
学校偏僻得不像话,没有一间商铺,只有种满学校四周柔白小花。
嫩白弱小的花瓣似是连一滴雨水都经不住,却在这个地方开得正好。
繁茂紧密,还有新苞在不断生出。
不太对劲。
罗依暖越看越觉得这里跟她想要的培训学校应该不同,她轻轻皱起眉心,打定主意等着曲荣出来要问个清楚。
曲荣还没有等来,一阵狂风倒是吹了过去。
“咳咳!”
深秋的风吹红了罗依暖鼻尖,痒意顺着鼻腔慢慢涌出,罗依暖压不住咳嗽,紧忙扯着纸巾包住了发红的鼻头。
太虚弱了。
风一吹就要倒的感觉很不好,罗依暖默默站得离车远了些。
她是想活动来达成提高身体抵抗力的目的,可刚刚急走两步,罗依暖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罗依暖连忙弯下腰,狠狠地吸了两口气,只是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还更晕了些。
罗依暖晃了晃脑袋,依旧晕得厉害。
她目光渐渐涣散,娇弱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随时就要倒下去一样。
曲荣去的时间也太久了,但愿她待会儿出来能够一眼看见摔倒的她,别让她在地上躺太久了。
罗依暖做好了摔下去的准备,可倒下去的身体没有撞上硬邦邦的地面,而是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小妹妹,你没事吧?”
略带焦急的询问唤醒了罗依暖一点点意识,她睁开眼朝着身边瞥了眼,如愿地看清了接住了她的女人。
她眼角有细纹,应该不算年轻了。
但她脸生得跟那围墙外的小白花儿一样,身上穿着件颜色款式都略显青春的绯色毛衣,也不显得突兀。
清亮灵动的眼睛,流光颤动。
罗依暖微微咬住舌尖,逼迫着自己清醒些:“谢谢,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头晕?低血糖吗?”
女人离她很近,呢喃的声音一字不落传到了耳边。
她语调很轻柔,声音却透着喑哑,不算难听,就是跟她这个人有点不相符。
罗依暖没能在她声音上思索很久,她耳边有糖纸撕开的声音在响。
很快,她口中就多了块甜腻的巧克力。
原主应该是没有低血糖的,但在巧克力塞进口里以后,眩晕感还真得到了缓解,就连站不稳的双腿都忽然有了力气。
罗依暖带着些疑惑,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曲荣去了太久,已经到了罗依暖该进食的点了。
她像是被安装好了程序,一切都得遵从时间,差一点都不行,这让罗依暖有些无奈。
女人眼看着巧克力对她有用,立刻又解开了颗巧克力的外衣喂给了她:“好点了吗?”
在问完罗依暖以后,她的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罗依暖,那感觉像是在担心刚刚被她救活的花苗会在眼前凋零,所以一点也不敢松懈,罗依暖忽然有点想笑:“谢谢,我没事了。”
听她说没事,女人离开松开了她。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你没事就好,那你注意点,我就先走了。”
看起来她是个热心的好人,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