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这小地方正规出租车都少得可怜,哪有别的方法?”
温凝一下跌进冰窟,她怎么这么倒霉?昨天马虎下错车,高生车祸就算了,今天又下雪封路。
许京淮站温凝面前挡着寒风,“太冷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想办法弄辆车来,走小路绕去京平。”
火车来不及,大客车不通,人生地不熟又不认识朋友,温凝只能相信许京淮。
进到房间,他打了通电话,说:“高封路车不能马上过来,估计要等到十点多,我叫人重新定了机票。”
温凝兴致缺缺地点头,“谢了。”
确定赶不上昨天改签的飞机,她给家里打电话讲原因,父母急切的声音,给她原本就不高的情绪又裹了层霜。
腊月二十八,再有一天是除夕,温凝急得直掉眼泪,不愿许京淮看见,她在走廊打完电话一直没回去。
张建城群里了温凝的倒霉遭遇,问大家有没有人认识这边的朋友。
之后,温凝的手机没安静过,一会儿爷爷奶奶,一会儿小姨、舅舅、小姑。。。。。。大家都不认识这边的朋友,又担心温凝,只能打视频语音来问情况给安慰。
温凝早晨受凉,又急火攻心,短短几个小时,喉咙开始痛像含了刀片,身体时冷时热,骨头像被卸了去,没有一点力气。
许京淮买饭回来,见她哭的像个泪人,放下食物过来问情况,手往她额头一搭才明白怎么回事,他脱下大衣紧紧裹住温凝,抱起人往外走,“我带你去医院。”
温凝在许京淮怀里挣扎,“我不去医院。”
她从小就怕打针,去医院抽个血,哭声能惊动整个医院,要两三个大人一起摁着,针才能顺利扎进去。
张建城和温绮欢常说女儿打针说比杀猪都费劲,后来,烧咳嗽这些小病,夫妻俩默契地选择给她吃药,非常严重再去医院。
“不行。”
许京淮不容拒绝的语气惹恼温凝,她一口咬住许京淮肩膀,带着对他强制交往的不满,旅途的不顺等诸多原因一起咬。
不知小姑娘从哪来的力气,许京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想制止她,却有热流沿着领口流进胸膛,泪水流过他心口,暴躁烦乱一瞬静了。
“不去医院,”他低头,在她头顶吻了口,“乖。”
温凝安静了,虚弱地依偎在许京淮怀里,“这是急性扁桃体炎,受凉上火就复,帮我买点消炎药和退烧药。”
许京淮放她回床上,擦盖好被子,“我很快回来,”
许京淮买药回来,温凝已经烧到39度3,迷迷糊糊一直在哭,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我想回家。。。。。。初二要去外婆家。。。。。。初三晚上和高中同学吃饭,初四。。。。。。”
病中的温凝少了朝气蓬勃的生命力,添了几分脆弱感,许京淮闭了闭眼,把她抱在怀里。
温凝吃过药沉沉睡去。
许京淮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温凝额头看温度,陪她一起退热。
温凝体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问:“车到了吗?”
许京淮:“在楼下。”
他无法理解回家和一群中老年人在一起闹哄哄的,有什么意思?
更不懂,温凝为什么会因这个急出病?
他想和她在陌生无人打扰的地方一起迎接新年,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温凝掀开被子坐起,“那赶快走吧。”
许京淮在她额头摸了下,“还没完全退热,饭也没吃,晚点再走,明天一定让你到家。”
“不要。”温凝坚定地摇头,“明天腊月二十九了,来不及的的。”
“下飞机,司机会送你到家门口。”决定放她回家,后面的事许京淮自然全安排好。
“我最近霉运当头,谁知道又会生什么倒霉事,”温凝掀开被子下床,“我这是老毛病了,轻则三四天,重则一周多才能好,等不起,我们赶快走吧。”
许京淮拗不过,只能退一步要求她吃了饭再走。
之后一路顺畅,下飞机是凌晨,温凝要回家,许京淮不同意,“现在体温降下来,是因为退烧药,不是痊愈,再不休息,明天又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