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淮顿了片刻,“也不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走到女生宿舍,温凝接过许京淮手里礼物袋,“京淮哥再见。”
话落,一道黑影从一旁窜出来拉住温凝,“怎么不接电话?”
“邹正?”温凝诧异,“你怎么在这?”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邹正说。
“抱歉,我刚才出去吃饭忘记看手机。”温凝解释完,许京淮突然一阵剧烈咳嗦,她忙转身问,“京淮哥怎么了?”
许京淮捂唇又咳两声,“可能路上罐了冷风,学校有药店吗?”
天冷易感冒,温凝不敢耽误,“有的,我带你去。”她转头对邹正说,“我回头和你说,你先回宿舍。”
邹正不情愿地走了。
温凝陪着许京淮往医务室走,许京淮问:“准男友?”
酒劲过去,温凝没昨晚那般坦然豪爽,只轻“嗯”了声。
“挺好。”许京淮不咸不淡地说。
温凝:“什么?”
许京淮:“准男友。”
温凝:“。。。。。。”
许京淮走后,温凝回宿舍拿出他送的礼物。
室友见她拆礼物纷纷围过来,礼盒打开,温凝从暗红色的绒布里拎出一条星星项链。
“好漂亮!”
“靠!这款巨贵!”
“邹正发财了?”
“他只有中彩票才能也买起这个。。。。。。”
室友们沸腾了。
“和邹正没关,一个哥哥送的。”温凝担心室友们误会,抬手指了指其他礼物袋,“他给乐队的每个人都送了礼物。”
虞北棠随手打开一个礼物袋,拿出里面的礼盒瞧了瞧,“他送给男生的礼物没你这个贵重,这位哥哥想追你吧?”
“没有。”温凝一口否定。
“好啦,”另一位室友上前将项链戴到温凝脖子上,“管他什么目的,先戴上项链让我们瞧瞧。”
温凝望着镜中干净光滑的天鹅颈,骤然想起自己戴了十年的星星玉坠没了。
玉坠是八岁那年,外婆送她的日礼物,不算多昂贵,但戴了很多年已成习惯,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昨天出门玉坠还在,怎么一晚上就丢了?
温凝拿下许京淮送的项链,在乐队群里问大家昨晚有没有捡到玉坠。
梁京州他们也喝多了,没人注意过小小的玉坠。
见温凝着急,梁京州联系了酒吧老板和饭店,都没人捡到星星玉坠。
她见过的人都没瞧见过玉坠,只剩许京淮没问。
温凝满是期许地给许京淮发消息:京淮哥,昨晚有没有看见棕色细绳的星星玉坠?
许京淮:没看见,你丢东西了?
温凝瞬间沮丧,满面愁容地打字:嗯,小时候外婆送我的玉坠昨晚丢了
她没心思聊天,接着回他:先不打扰京淮哥休息,我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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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寂静。
许京淮忙完工作,合上电脑,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疲惫退去,他不慌不忙地口袋里拿出条星星玉坠,细绳勾在手指上,手腕轻轻一晃,星星左右摇摆。
光下,细绳的毛刺清晰可见,玉也不够光泽,但散着淡淡清甜,诱人成瘾。
掌心向内,玉坠靠近,许京淮深深一嗅。
片刻,他拨出一串号码,“事情办妥没?”冰冷沉静的,不怒自威。
助理不敢有半点怠慢,“万事俱备,只等圣诞节温小姐过来。”
“邹正,大三在读,和温凝同校,明早开会前,把他资料发到我私人邮箱。”
“是。”
电话掐断,沾满温凝气息的玉坠已牢牢禁于许京淮掌心,
他望着五指并拢的手指,扯起一抹弧度,兴奋诡异,眸中的平静早已不复存在,汹涌的暗潮在深夜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