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程知鱼虽然对萧酌言又敬又畏,平时很少仔细观察这人的容貌身材。
但今天,他现自己居然可以一眼辨别出萧酌言的身形。
“元帅?”
程知鱼小声的试探。
坐在水中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程知鱼提着小灯,又靠近了一点,鼓着勇气:“……萧酌言。”
他嗓音又轻又软,在山洞里回荡飘扬,像伸着爪子试探危险的小猫,畏缩又大胆。
萧酌言这会儿其实很不好受。
龙族兽人每年都有十次情期,日子几乎完全固定,多年来,这些特殊日期一直被他死死记在心里,从没遗忘过。
最近,大概是被程知鱼和幼崽考核影响了,他居然没留意自己情期逼近,刚才在车上跟程知鱼好好说着话,下腹处忽然升出一股潮热,野火似的,扑都扑不灭。
兽类情期十分汹涌,龙族则更为磅礴。萧酌言甚至无法自己压制,匆忙离开营地,开辟了一座山洞,借地下的冷泉保持一丝清明。
他没想过会有人闯进来。
那人还是程知鱼。
洞穴外密布厚厚的龙息,寻常动物都不敢靠近百米,大概因为程知鱼是人类,感知不到这种血脉威压,因此傻乎乎地闯了进来。
萧酌言心智正混沌着,忽然听见了程知鱼的声音。
小声,软哝,好听。
他的配偶。
地下冷泉奔腾,凉嗖嗖的温度透过皮肉,穿透情-热。
他刚压制下去的野火,也兴奋跳跃着,重新冒了个头。
这一冒头,他就压不住了。
程知鱼还在向前摸索,他知道萧酌言就在前面,至于为什么不理他程知鱼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山洞里水声太大,元帅没听见。
他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又不远。
就是有点不好走。
地上坑坑洼洼,布满碎石,程知鱼几次没留神,差点被绊倒。
流水声越来越近,程知鱼终于站在了池边,也是这一秒,他忽然现了一点不对劲元帅闭着眼,盘坐在冷水池子里,白雾蒸腾,身上好似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这状态,怎么看也不像忙于工作。
“元帅?”
“萧酌言?”
程知鱼又叫了两声,萧酌言还是没回应。
程知鱼急得心慌。
元帅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现在摸索着出去找人,回来时说不定元帅都被冻硬了。程知鱼纠结了几秒,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歪歪扭扭踩进了水池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