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又能怎样?你又不能动。”
W:“也许能帮上忙。”
裴染:“帮忙打嘴炮吗?”
W没出声,黑色的眼睛望着裴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委屈。
裴染好奇,“我在洗手间也能跟你这样对话吗?这种对话的传送距离最远能到多远?”
W没有直接回答,淡淡道:“远得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裴染打开门,确认大厅里仍然安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才闪身出去,顺手把门关好。
脑中的绿色光点像是被摁得不耐烦了,跃跃欲试地颤动着。
裴染计算着前两次绿光写字的作用距离,远离值班室的门,悄悄走到大厅的另一边,才站定。
写点什么好呢?
她低头瞥一眼自己机械手臂与肩膀的连接处。
服过药后,肩膀没白天那么疼了,却还是有隐隐的不舒服,像是关节上挂着什么异物。
这条胳膊需要药物不断维持,想要拿到药,就会受制于人,是心头大患。
心念动处,绿光延展,在视野中蜿蜒。
这是裴染第一次主动用绿光写下一个字,因为不着急,字就也写得不紧不慢,终于写好了——
疗
字写完了,却和每次不太一样,仍然停留在脑海中,没有消失,也无事发生。
裴染忽然想起,前两次写下的“停”和“撕”,后面都跟着一个
()句号。
念头一动,一个小小的句号马上出现在“疗”字后面。
可惜字仍然没有消失,她的肩膀也依然酸酸胀胀的,丝毫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没起作用。也许要换个字?
随着这个念头,绿色的光点自动倒序游走,路过的地方笔划消失,最终涂掉了句号和“疗”字,回到了最开始时的位置,变回一个亮着的小点。
裴染又写了一个字——“愈。”
没用。
又试了试“治。”。
仍然没用。
自己给自己当奶妈的梦想破灭了。这能力好像是有限制的,不是写什么都可以生效。
裴染思索:这几次写的字都是动词,如果换一个名词会怎样?
她此时此刻,最想要的东西就是——
JTN34。
光点涂掉刚才的字,重新开始书写,可惜只划了一个大大的“J”,就像被胶水粘住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飞上去写下一个字母。
裴染:“……”
竟然只能写一个字母。
一个字母什么都不能做,可怜巴巴。
裴染涂掉这个没什么用的“J”,重新动笔。
这次写的是一个字——
药。
只是不知道这样泛泛地写个“药”字,能不能成功。
光点如同游蛇,一个绿色的“药”字逐渐出现,画完小小的句号后,脑中的幻象骤然消失。
裴染:这是成功了吗?
她借着大厅白惨惨的灯光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出现JTN34。
如果字消失了,说明有可能是生效了,裴染不甘心,又仔细找了一遍,忽然发现面前不远处的地上,有指甲盖大的一片小纸片。
裴染把它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