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缓慢地?滑动,他垂下?头轻咬住细嫩跳动的?血管,叶芸暗暗吸气,敏感?地?轻哼一声,咬变成了吻。
东西全都搬好了,小缚跑来找叶芸,最先看到一个男人宽阔的?侧影,他认出来是白老板,刚准备过去,瞧见他臂弯间圈着的?女人正?是叶老板。小缚不敢过去打扰,乖乖守在外头,防止旁人过来。
白闻赋余光瞧见了他,侧过身子将叶芸凌乱的?肩领挡在身前?,拉严实后,低下?头问她:“你?说过什么话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芸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锁骨之间留有若隐若现的?爱痕。
“我说什么了?”
白闻赋的?目光凑近,眯起眼睛盯住她:“你?说要给我生个孩子。”
叶芸唇边绽放出隐隐的?笑意:“喝醉酒的?话你?也当真?”
白闻赋脖子一斜,叶芸立马感?受到被股强大的?力?量桎梏住,腰被猛地?提起,他眼神肆掠:“我当真了。”
小缚离得远,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瞧见叶芸脸上出现罕见的?小女人情态,这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神情,小缚难为情地?背过身去,这下?算是真信了白老板是她男人了。
周泽阳他们忙完另一头的?货赶过来,打算请白闻赋过去歇会,结果看见他竟然也脱了外衣帮忙卸货,一口一个不好意思,怠慢了他云云,并提出请他吃晚饭以示感?谢。
白闻赋放下?袖子,从鲁子手上接过外衣:“我给小芸搭把手,没什么怠慢不怠慢的?。”
这句话难免惹人遐想,大伙儿不自觉将目光落向远处正?在交代事情的?叶芸身上。
等叶芸忙完过来的?时候,周泽阳他们已经离开了,她抬眸问白闻赋:“你?就这么打发?他们走了?不让他们请你?吃饭?”
“我过来又不是奔着他们来的?,要请也该是你?请。”
“那?我请你?去个地?方,只有本地?人能寻到。”
白闻赋问她饭店的?名字,叶芸告诉他:“叫宝兴酒家?,你?去过没?”
白闻赋眼里浮起笑意:“没去过。”
叶芸自顾自地?说着:“我想你?也没去过,这饭店统共也没开两年?。”
到了地?方,崭新的?门头和?雅致的?装潢映入眼帘,宾客盈门,饭店生意的?确兴隆。
两人找了个空桌,叶芸将菜单递给白闻赋:“别跟我客气。”
白闻赋翻着菜单,笑道:“叶老板这么大方,我得好好让你?肉疼一回。”
叶芸拿起茶壶为他添上一杯:“吃顿饭就想让我肉疼可不容易。”
白闻赋接过茶杯,润了润嗓子,叫来服务员点菜。
叶芸端着茶杯坐在他对面,越听越觉得他这菜品点得熟门熟路,都是这家?饭店拿得出手的?招牌菜式。
服务员走后,叶芸狐疑地?放下?杯子:“你?真没来过?”
白闻赋如实告知:“第一次来。”
叶芸赞许道:“那?你?还挺会点菜的?。”
服务员陆续将盘子端上桌,本以为菜上得差不多了。最后又端上来一个瓦罐,这罐子样式老旧,和?其他菜品格格不入。
叶芸抬起头询问:“这是什么,我们好像没有点。”
服务员对叶芸解释道:“这是糟锑头,菜单上没有,我们老板特地?交代上的?。”
叶芸刚露出不解之色,紧接着就瞧见服务员弯下?腰同白闻赋说:“宗老板向您问好。”
白闻赋回他:“转告他,我一会儿过去。”
服务员走后,叶芸挑了眉:“你?不是说第一次来?”
“是第一次来。”
她扫了眼瓦罐:“怎么回事,老板还对你?特殊照顾?”
“这家?饭店确实没来过,不过这个老板炒的?菜我吃了好几年?。那?时候他还没有门店,在松港北路的?岔路口支个摊子,我经常会去光顾。”
“十几年?前??”
“差不多,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
白闻赋告诉她:“这个老板叫宗宝兴。”
宗宝兴,宝兴酒家?,所?以他问叶芸饭店名字的?时候,大概已经猜到了。
叶芸说他:“那?你?都坐下?了还不跟我讲,看着我自卖自夸,敢情都是你?吃剩下?的?。”
白闻赋压着笑意:“许久未见了,不确定那?老板还能不能记得我,吃顿饭没想麻烦人家?。”
他舀了勺糟锑头放进?叶芸碗里:“有一回我去晚了,他要收摊,见我饿着肚子叫我跟他回家?吃,我才知道这道菜是他爱人做的?,他爱人身体不好,这道菜不是常能吃着,你?尝尝。”
说罢,白闻赋起身对叶芸说:“我去打声招呼,很快回来。”
叶芸点点头,白闻赋离开后,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糟香扑鼻,味蕾散开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脑海里环绕,现在的?她和?年?少时的?他产生了某种?牵连,在时空的?缝隙短暂交错,同一个地?界,不同时光里,感?受着相同的?味道。
偏偏这时候门口进?来了一群人,打断了她享受美食的?雅兴。
严世华瞧见了叶芸,本来往里走的步子忽然调转过来,晃晃悠悠来到叶芸跟前,阴阳怪气地打了声招呼:“这不是我们貌若天仙的叶老板嘛,怎么,一个人吃饭这么寂寞?”
叶芸懒得搭理他,端起?茶杯瞥向窗外,面色疏淡。
跟严世华同行的人瞧出气氛不对?,拉着?他走。严世华甩开?同伴,丝毫不给叶芸留情面,出声质问她:“是不是你让白老板把我们?除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