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斌的神色暗了下来:“客人真就这么重要?吗?比我们的事还重要??”
叶芸垂着目光回?:“说好的事,不能失约。”
静谧的空间承载着山雨欲来之势。
良久,他问:“那我们的事呢,就能失约?”
叶芸指尖轻颤,眼?底微微泛了红意,她没有回?应,也无法再回?应。就算是她失约,也已经回?不去了。
闻斌忽然失控地?夺过她手上的衣裳狠狠砸在墙上,声音从喉咙里吼了出来:“我问你我们的事呢?你知道我有多惦记你,我在船上,每天一睁眼?就在墙上记下日期,算着回?来跟你见面的日子。我连死都不敢去死!痛成那个样子我还在想不能丢下你,你呢,你想过我吗,你有真心希望我回?来吗?”
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刺进?叶芸的身体里,炙烤着她的良心。
她没有他那般浓烈的情感,闻斌离开家后,她失落过,也无措过,却没有办法同他一样思?念成疾,哪怕没有白闻赋。
叶芸心里头再一次产生了那种?罪恶的压抑感。就如当初佟明芳咬牙切齿地?质问她“闻斌都没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也回?答不了为什?么,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凄美而?破碎。
闻斌望着她呼吸滞住,她羽睫轻轻一颤,他的心便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他没想弄哭她,没想逼她,但事情就这样了,他控制不住,也压抑不了。
闻斌伸出手臂扣住她脆弱的身躯,紧紧搂进?怀中,从那天重逢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了,直到今天,他再也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叶芸的身体被束缚的一瞬间,人仿佛一脚踩了空,吓得使劲挣扎。
闻斌虽然大?病一场,但到底是个男人,在他面前,叶芸再使劲也是徒劳,他的手臂牢而?不破地?禁锢住她,固执而?倔犟。
冰冷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你今天不跟我去,可以。等?我回?来,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叶芸的脑袋嗡了一声,力气蒸发殆尽,思?绪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她被逼到了十字路口,离真相一墙之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力气消失后,闻斌感受到了久违而?柔软的身段,他低头嗅着她馨甜的气息,多少?次在梦里,他将她征服在身下,柔美白嫩的身子成了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执念,每一次他在梦中得到她,醒来后对她的思?念就愈发浓厚。
家门
被打开,佟明芳先迈进?家,往屋里瞧了眼?,吓地?丢了东西就张开双臂阻止白闻赋进?门。
白闻赋察觉出不对劲,一把挥开佟明芳的胳膊,看见的就是闻斌和叶芸抱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周身顷刻寒意四起,愠怒道:“你们在妈床上做什?么!”
叶芸猛然一震,恐慌地?挣脱,闻斌松开了她,低下头去。
白闻赋身上的寒意让佟明芳不禁打了个冷战,赶忙跑上前拽住闻斌往外走,气急败坏地?说他:“你好好跑我房里做什?么,像什?么话,赶紧拿上东西走。”
闻斌没去看白闻赋,一声不吭地?拿起大?包小包出了门。
家门关上,屋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叶芸蜷缩着身子背着白闻赋抹泪。
他的身影压到她身后,叶芸失了重,被他抱起。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叶芸胆战心惊。
走出房间,白闻赋一脚踹开挡路的凳子,叶芸抖得厉害。他径直打开自己屋的门,反手锁上,将叶芸扔在床上,目光里涌动着压抑的火光。
叶芸对上他的眸子,不停向床角缩,断断续续地?向他解释:“我用了很大?劲推开他推不开,他说”
“说什?么?”白闻赋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松了领口。
叶芸抱着膝盖瑟缩成一团,微弱的哭泣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说明天要?带我去领证。”
白闻赋浑身凝着肃杀之气,眼?里浓云翻滚。他冷哼,锋利的轮廓已是青筋暴出。
他靠近床边,捉住叶芸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到身下,眼?里的寒芒瞬间化为势不可挡的热浪。
她眼?泪不停流,他低下头吻着她的眼?角,她的鼻尖,她的唇。无法排解的愁绪被他一点点抚平,叶芸渐渐止了泪,回?应着他的吻,思?绪被他牵进?滚烫的情欲之中。
白闻赋本想吻干她的泪,安慰她不要?哭。然而?闻斌抱着她的画面反反复复出现在他脑中,他心底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她就在他身下,娇俏动人,柔情似水。同是男人,他当然清楚闻斌想要?的是什?么。
白闻赋抬手解开叶芸的衣裳,眼?里凝结着泯灭的风暴:“从小就是这样,他想要?的东西,变着法子也要?我给他。”
他握住叶芸的腰,将她提起。
“他小,我不跟他计较,只?要?他开口,我都会给。”
叶芸被他放在柔软的被子上,一层层剥离阻碍。
“有次我做了把弹弓,他眼?红,没经我同意拿走,后来失手把个孩子脸射肿了,差一点就弄瞎了人家的眼?睛。”
莹白如玉的身段收入他眸中,白闻赋眼?底的欲望喷薄而?出。
“他丢了弹弓跑回?来,别人发现那把弹弓是我的,找来我家。”
他再一次捉住她的脚腕,放在肩上。
“我扛下了这件事,也警告过他,再敢背着我动我东西,他就没我这个哥了。”
他俯下身,目光汹涌:“这些年?,他始终守着这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