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没接话,房门瞬间合上。
夜色降临,客厅没开灯,崔泽一个人坐在沙上,身体隐入黑暗,窗外借来的一丝光只够看到紧抿的嘴唇和优越的鼻梁,往上,濒临爆的感情在风暴中挣扎过后被死死封入眼底。
没人看得见,他也不需要有人看见。
在窗边坐了很久很久,好似只要月亮不落,太阳不升起,就可以到天荒地老。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空了,可能是这个家。
起身收拾行李,带的东西不多,有什么缺的可以在当地买,十几分钟整理好,他关上行李箱。
还是觉得很难受。
准时在六点睁开眼,郁梨下床洗漱,锻炼完回来阿姨已经做好早饭,只有一个人的量。
“崔泽呢?”郁梨问,一如往常。
阿姨挠着脑袋,不懂这两个人又在闹什么:“他刚出门了,我有叫他吃早饭,他说让你好好吃。”
他在郁梨怎么就不能好好吃了?
“哦。”郁梨扯扯嘴角,看阿姨很困惑的样子好心解答,“他的意思他挺倒人胃口的,所以不一起吃了,怕我看到他消化不良。
”()
阿姨:&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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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就是在吵架。
主人家的感情没她插嘴的余地,她扭头去打扫卫生。
慢条斯理吃完早饭,郁梨开车去了学校,一整天的课过去,下午她没回天水台,回了延花庄园。路上想起崔泽说没再瞒着她其它事,憋火了半晌,还是联系了郑瑞珍。
才说了“我知道”,现在又要查“我知道”的事,郁梨停车后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脑袋。
三次过后车窗被人敲响,权在璟站在前方。
郁梨下车,权在璟摸了摸她的额头:“这种孩子气的表现我只在你小学时见过,每次考试输给了崔泽你就会这样。”
年纪渐长,又或者考试再没输过,这种表现不复存在。权在璟偶尔会怀念郁梨小时候,比现在好玩一些。
这话在郁梨耳朵里不怎么好听,崔泽崔泽,又是崔泽,她偏过头甩开权在璟的手。
权在璟觉得稀奇:“怎么,遇到问题了?”
郁梨读大学后基本都在天水台住,一个月就回几次庄园,两人碰到的机会大大减少。
“先去吃饭吧。”
权在璟走在前面,侧过头看跟在身后的郁梨,似乎很久没和郁梨聊过了。在他心里郁梨已经可以独立处理事务,现在想想,郁梨还没到二十岁。
权柄赫跟李贤珠不在家,吃过晚饭两人在阳台赏夜景,天还没完全黑透,郁梨伸出手,有风拂过。
权柄赫拿了毯子过来:“感冒了我还要去天水台照顾你。”
“才不会,宋敏晶上次找人帮我占卜,说我今年顺顺利利,无病无灾。”郁梨否认,不可避免想起之前很多年,她生病都是权在璟照顾。
如果病得重了,权在璟比她本人都紧张。
权在璟听了似笑非笑:“无病无灾?”
上个月去虞台差点被人炸了,现在说无病无灾似乎有点打脸。
而且,找人占卜的宋敏晶才在医院躺过。
咳,郁梨不自在换个姿势,面前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她可以放松做任何事。
还没来得及挽尊,权在璟又道:“不过确实不需要我照顾了,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今年还要举行订婚宴。”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郁梨眯着脸看权在璟,肯定是故意的。
权在璟确实是故意的,能让他妹妹郁闷的人不多,想来想去就那几个,而且连天水台都不想回,不就崔泽一个选项。
现在看来没猜错。
“崔泽做什么了?”
郁梨没隐瞒:“他安排人监视我。”
权在璟抬眸。
郁梨:“我不想把这种行为称作保护。”
她知道的保护才叫保护,不知道的保护就是监视。
权在璟轻笑一声,没想到信任问题会出现在郁梨和崔泽之间。郁梨会信任他,任何事都告诉他,就在于他和郁梨两个人永远不会对彼此隐瞒。
()林贞妍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知道真相的只有郁梨,且还是他主动带郁梨去看的现场;同样,崔泽的事,郁梨也会毫不犹豫告诉他。
崔泽要是懂这个道理,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准备怎么办?”权在璟知道郁梨不是来他这里寻找安慰的,只是他刚好在家便找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