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宰潭扯起嘴角:“当年我爸来找你,你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吗?”
“徐-会-长-没-有-提-前-预-约。”
裴康启表情未变,全身肌肉却紧绷了。
下午时分,郁梨接到徐宰潭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找到凶手并见过面了。
郁梨想了想凶手名单,排除权柄赫——她只是觉得以权柄赫的能力不会留下证据被徐宰潭查到,能查到就说明不是权柄赫。只剩下裴康启和洪铣。
洪载宪一直想用录像去威胁洪铣,按概率来说,洪铣的可能性大一点。
通常真相都是荒谬的。
“是裴康启吗?”
“对。”从裴渡医院离开后徐宰潭回了自己家,卧室的窗帘遮光性很好,一拉上室内犹如黑夜,他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左边是抽了半包的烟和打火机,右边是烟灰缸。
“十二年前我爸去找过他。”
当时白家如日中天,对外打不过白家,对内还有徐二叔虎视眈眈,且徐父怀疑徐二叔跟白家勾结,加上股东会对他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他想找一条出路。
按照裴康启的话,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会长十二年前在裴渡医院住院,要进行一个手术。”裴康启一直很平静,徐宰潭把证据甩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父亲找到我,让我在手术中动手脚。”
白会长死了,徐氏的问题迎刃而解。
裴康启怎么愿意:“你要是我,你也不会同意你父亲这异想天开的要求。”
裴渡医院靠什么立足,强大的医疗能力,白会长当时得的又不是绝症,莫名其妙死在手术台上,裴渡的信誉会大打折扣。
白家也不会善罢甘休,裴康启只要脑子没抽就不会应下这件事。
“结果你父亲用虞台的事威胁我。”说到这里裴康启沉下脸,张庚河不是他动手杀的,可他见死不救。
事情一旦暴露,对于整个裴氏医疗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他是医生,“宅心仁厚”,却见死不救。
虽然徐父当时没拿出实质性证据,裴康启还是怀疑徐父手里可能有东西证明这件事,他的人生不允许出现意外,思索良久,他对徐父动了手。
“你买通了我父亲的司机,当时躲避的那辆大货车也是你安排的。”徐宰潭咬着牙,这些他都查清楚了,脑子从没有如此清晰过。
裴康启沉默,徐宰潭最后说道:“你说的没错,你和我父亲都不是好人。”
“我父亲罪有应得,他死了,他活该。但他已经下了地狱,没道理你还好好在这儿坐着。”
“你也跟他一样下地狱去吧。”
郁梨听了事情经过有些恍然,一件往事,两代人深陷旋涡。
“裴康启恐怕不会老老实实认罪。”
徐宰潭吐一口眼圈,所以他给了裴康启选择。
他知道郁梨有个朋友叫裴浩承,裴浩承是裴康启的孙子。
“看在权郁梨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周时间做准备。你应该很看重你孙子吧,你想做什么安排就去做。”
“一周后你主动去自首,当然,你可以不答应,你甚至可以找人杀了我,像对我父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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