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徐父没什么印象,可徐宰潭和父亲长得很像。
第四个人完全没见过。
不对,郁梨想起什么掏出手机,郑瑞珍给她发过一点有关虞台事件的调查信息,上面有死亡富商的照片…找到了。
把照片和录像对比,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
郁梨沉下心,二十年前去虞台投资的人果真是他们,徐父想建酒店,裴康启想建医院,至于商业街,洪铣还有并未在场的权柄赫都有可能。
富商名叫张庚河,二十年前,五个人一起投资虞台项目。点子是张庚河提出的,人也是他邀请的,但他高估了人性,当除他外的四个人完成最终考察项目马上开工时,他们决定把张庚河踢出去。
“当地一个小富商而已,妄图跟我平起平坐。”
“投资最少回报最大,哪里有这种好事。”
“让他走,我可以多给他点钱。”
几人讨论着,没想到这些话被张庚河听到了,张庚河来找人理论,说到最后吵了起来,愤怒冲垮了他的理智,他毫不犹豫暴露了底牌:“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好在我不是全无准备。为了这个项目大家付出了很多吧,每个人的手都是脏的,我全留了证据。”
“敢把我踢出去,我就把你们做的事曝光,送你们进监狱!”
三人阴下脸。
张庚河以为三人怕了,开始大肆嘲笑,过不久又说要去拿证据给众人看,他妄想着从此后三人能听他摆布。
嘭。
结果刚走出两步,有一块石头重重砸上他的后脑勺,他倒下,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动手的是洪铣。
张庚河爬到裴康启脚下:“你是医生,救我,救救我。”
洪铣和徐父都盯着裴康启,最终,裴康启没有动。
张庚河就这样咽了气。在录像的最后,权柄赫拿着手机走入镜头:“阿西,老婆的电话不得不接啊,你们都没有这个烦恼吗——等等,怎么回事?”
录像到这里终止。
郁梨把电脑还给徐宰潭:“当时的情况,竟然可以留下录像?”
“是我爸当时的秘书。”徐宰潭道,玩偶里除了录像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件事后我爸第一时间拿了钱把秘书送去国外,就怕录像被发现。”
徐氏是老牌豪门,白家是新兴势力,比起不知根知底的白家,老一辈就认识的徐父更可靠。
但就和张庚河一般,徐父也担心势力最弱的他会被这群人中途抛下,每次重要事件都让秘书悄悄留了证据,这次也是猝不及防之下录的。
张庚河的尸体在山坡下被发现,都说他是不小心摔下去砸到头才会出事,张家人却不信,张庚河妻子更猛,在纸媒普及的时代,主动找到媒体接受采访,大庭广众之下说洪铣几个合作者跟她承诺了,没找到凶手之前绝对不开工;还有,她要是出了事,更加证明张庚河之死是人为。
一顶高帽子被扣上,洪铣气得要死,他压根没说过这种话,奈何不能反驳,报纸上登的到处都是。
再后来,上面对虞台的规划改变,曾经的宝地变成一块荒土,除了山就是水,压根没有开发的价值,几人从虞台项目退出。委托他人帮忙拍卖土地,顺便销毁一切痕迹,一晃二十年过去,除了当时的老人,几乎没人了解这件事。
更何况老人只知道有几个大老板要来投资,具体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啊。
“所以,视频里这三个人,洪铣、裴康启、我爸爸,都有可能是害你父亲的凶手。”
徐宰潭点头,即便权柄赫最后才出现也不能洗清嫌疑,录像拿出去所有人都会口碑崩盘,权柄赫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好,我们就假设凶手在这三人中。”郁梨语气淡淡,似是不受权柄赫影响,徐宰潭听了心里的愧疚达到顶点。
他早该拿出来的,郁梨从没想过替权柄赫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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