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喝完汤点点头,把昨天的事挑拣着跟徐宰潭讲了:“他想要找和他父亲有关的一件物品,我怀疑他和游轮那伙人要找的是同一样东西。”
徐宰潭本身都对游轮的事绝望了,哪知道郁梨来了个峰回路转,线索自己跑了出来:“没准就是他干的。”
“动动脑子。”郁梨叹气,洪载宪有这能力还用她帮忙,靠自己就上位了。
“不是他那还有谁?”
郁梨放下筷子:“源头查不到,就从物品入手,洪载宪描述的东西你有印象吗?”
“你确定在我手里?”徐宰潭想破了脑袋想不到,“我要是有这玩意儿哪至于混成当初那样,早去找洪铣救命了。”
洪铣就是洪父,洪氏媒体帝国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不一定是你的,可能是你父母的,你父母去世后就传到你手里。”郁梨道,凭年龄,徐宰潭父母和洪铣才是一辈人。
父母的遗物?徐宰潭紧皱眉头,父母去世十多年,如果不是有照片,他怕是要忘了两人的长相。
至于留给他的东西:“他们去世得太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我二叔对他们的死乐见其成,迫不及待把我送出国,我能带走的不多。”
这里面有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有父母亲信冒着生命危险特意取出来让他好好保管的、属于公司机密的文件等物品。
“我很珍惜仅有的这些,不是存银行就是放保险柜——”
等等,密码?
话到一半顿住,两人面面相觑。
好像说得通了。
这顿饭没吃多久,能聊的就这一件事,郁梨很快结束了对话,下午没课就去公司,郑瑞珍专注开着车。
到了办公楼下的停车场,郑瑞珍解开安全带,发现郁梨坐着没动。
她试探:“有事需要我做吗?”
郁梨闭着眼养神,闻言揉了揉额角:“也许你有事要和我说。”
郑瑞珍头一埋,郁梨察觉到了。
睁开眼,郁梨坐起身,车内很安静:“你的不对劲已经持续好多天了,是什么话让你这么难开口。”
和她身边的人有关吗,她挨个举例:“郑芝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宋敏晶背叛了我?还是崔泽外面有情况了?”
“不是。”郑瑞珍急忙摇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她又觉得必须得问一下。
“是崔泽。”
啊,这位未婚夫,郁梨一挑眉头:“他怎么了?”
郑瑞珍深吸口气,希望是个乌龙:“你加入青藤会那晚的afterparty,遇到了延彗俊,你让我收拾他。”
延彗俊?郁梨记得这人,把酒倒在她胸口又自荐跟她合作,还说可以当床。伴,想想就恶心。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话都说出来了,郑瑞珍不再吞吞吐吐,“我想的是收拾一顿完事,可中途崔泽联系了我,让我把人交给他。”
“我陷入了思维误区,我以为你跟崔泽讲了延彗俊的事,崔泽知道了才来找我。”
很正常,是好朋友又是未婚夫妻,崔泽之前经常解决对郁梨不利的人,她就以为是郁梨和崔泽聊天随口把这事说了。
“崔泽把人要走,我问这事你知道吗,他说会告诉你,我就没管了。”
直到上次崔泽从虞台回来,郁梨因为高中时崔泽和宋敏晶私底下教训高泰卓的事问崔泽还有没有背着她教训其他人,崔泽说没有,郑瑞珍想起延彗俊,猛地回过味来。
“延彗俊的事,你知道吧?”她问的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