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血流去请示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牵扯到国际局势,需要经过慎重决定。
闹闹哄哄一阵子,警方和军方赶到,侦查了现场之后,众人这才离开。
回去的车子上,丁韵依偎在姜半夏的怀中,慵懒的如同一只可爱的波斯猫,轻柔的道:“很少见到你这么生气的样子。”
姜半夏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那是因为没有人碰到我的底线,我这个人其实是很随和的。”
“我是你的底线?”丁韵轻笑。
“你说呢?”姜半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我就知道。”丁韵俏生生的说着,忽然给了姜半夏一个热热的吻。
两人拥吻在一起,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这里可不行。”丁韵笑嘻嘻的道:“你等着哦,下次在我家的酒店开一间总统套房,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可是你说的。”姜半夏最近食髓知味,闻言大喜。
姜半夏一路给丁韵送回家,转身看了看远处那栋一百多层的大厦,自言自语道:“那里应该差不多。”
几分钟之后,大厦最顶层的天台上,姜半夏临风而立。
这个月份的京都,早就冷的彻骨。
寒风一片片的打在天台上,姜半夏却是纹丝不动,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被吹动半分。
他的目光沿着城市扫过,虽然神识无法笼罩这座巨大无比的都市,但依然能够外闪烁的灯火之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从这里……”姜半夏伸出手来,那是国宾馆的方向,神识一直沿着街道划动,拐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又一条街,东拐西拐,来回绕弯,时而快速,时而缓慢。
突然,姜半夏的手指停在某条街道上:“车子丢在这里,然后……”他的手指又快速的划过一道道弧线,在城市里穿梭着,最终停留在一条街道上。
“就在这儿。”姜半夏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夜色寒风之中。
……
城市一隅的公寓之中,两个皮肤黝黑的达阔尔人正在忙碌的收拾着东西。
达阔尔人是南亚一个神奇的民族,和欧洲上古时代的斯巴达人类似,天生就是一个战斗民族。他们从五岁开始就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十岁就要进山捕猎野兽,十六岁的成人礼是猎杀一头山林中最凶猛的野兽。
多年以来,达阔尔都是南亚大陆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他们活跃在喜马拉雅山脉之间,除了给登山者做向导和保镖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受雇于各路军阀,靠着战斗赚大钱。
这两个达阔尔人身材矮小,皮肤黑的如同木炭一样,浑身杀气凌然,正是南亚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山地狼”佣兵团的成员。他们正忙着把狙击枪拆卸销毁,把所有的文件焚烧,然后就要离开。
两人手脚麻利,显然是早有准备,只用了十分钟时间,就把一切证据销毁。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会暴露身份的东西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便要开门逃走。
才一开门,两人就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华夏人,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两个达阔尔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腰间,那里有手枪,还有达阔尔人最喜欢用的弯刀。
可是才一动,两人的身体就僵住了。他们惊恐的发现,四肢全都动不了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姜半夏轻声道:“进去。”
两人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直退到房间里。
姜半夏跟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两个达阔尔人的粗重呼吸,他们经历过许多危险,和雪山上的豹子格斗过,跟森林里的猛兽搏杀过,在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甚至为了杀掉一个敌军获得酬金,可以在泥沼里忍受蚊虫蛇蝎的叮咬和鳄鱼的威胁,一藏就是十几天。
但是,这些危险都远远不及此刻。他们甚至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姜半夏控制住了。
“你们会说华夏语吗?”姜半夏坐下来,淡淡的问道。
两个达阔尔人本来不想说话,甚至抱着以死来保守秘密的决心。但姜半夏的声音一出,他们就如同被某种可怕的力量控制了精神一样,不由自主的开口回答:“会!”
“很好,说说吧。你们受雇于什么人,要杀谁。”姜半夏又问。
明明不想回答,但精神如同被一张网控制住,两个达阔尔人张开口,用很生硬的华夏语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来龙去脉全都说了。
原来这两个达阔尔人是南亚臭名昭著的“山地狼”雇佣兵团的成员,从事雇佣兵职业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他们的准则很简单,只要给钱,为谁效力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这一次,他们就是收了一个南太国军方官员的钱,用假身份混进华夏,潜伏在京都,准备刺杀萨瓦娜公主。
两人经过半个月的跟踪,总算在今天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街上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开枪之后,两人甚至没去查看萨瓦娜是不是中弹,立刻就逃之夭夭,准备今晚就偷渡离开华夏。
可惜他们的算盘错了,还不等他们离开,姜半夏就找上门来。
两人说完之后,全都大汗淋漓,精神接近崩溃。其中一个颤声道:“你是……魔鬼,你能控制我们的精神,天啊,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魔鬼?”
“因为有你们这种恶魔,所以才需要我这样的魔鬼,来清理世界,送你们回地狱啊。”搜集到了需要的信息,姜半夏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张手就将两个达阔尔人的脖子给拧断了。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显然警方也已经追查到了这两个达阔尔人的藏身之处。
不过在警方破门而入之前,姜半夏早就飘然远去。
南太国这件事,姜半夏既然已经插手,那就要管到底。
为一人,灭一国,这种事听起来很堂皇。可对姜半夏来说,却是理所当然的。谁让你们找人我女人的头上呢,既然如此,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