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大厅之内依然是一片热闹欢腾,灯红酒绿的景象,根本无人知道就在旁边的房间里,孙聪等人已经成了一堆尸体。
孙大亨也不知道他的独子已经死了,还在笑呵呵的跟各路富商名流聊天。
姜半夏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来一杯酒,缓步走到孙大亨身边。
围着孙大亨的有好几个小影视公司的老总,他们在别人面前是老总,在孙大亨这个掌握着港岛半壁江山的大亨面前只能算是小角色。如果不巴结好孙大亨,他们的电影公司就不能运转,甚至可能拍出来电影无法上映。
反正在港岛这一亩三分地上,孙大亨就是半边天。谁敢不从,天就惩罚!
众人正围着孙大亨拼命怕马屁,顺便推销着公司的女星。如果谁家的女星被孙大亨给瞧上,今晚带上了床,明天这个公司就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排片。对他们来说,这种粉红攻势屡试不爽,付出一个女人的尊严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财源,他们觉得很合算。
这时候,姜半夏走了过来,分开人群道:“孙大亨,我们聊两句?”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过去,心说你是谁啊,你居然敢直呼大亨的名字?
孙大亨也有点懵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面生,应该不是港岛李家或者何家的人吧。如果不是李家和何家的人,谁敢这么牛气哄哄的直呼我的名字?
孙大亨到底也是混江湖出身的人,遇事都会特别小心,既然不认识,那就认识一下再说。如果是李家或者何家的孩子,那就和颜悦色。要是哪个不懂事的孩子,呵呵,那就对不住了。你敢跟我没礼貌,我打断你的腿!
“你是哪位?”孙大亨笑容满面,但下一秒说不定就雷霆暴怒。
“我叫姜半夏。”姜半夏笑了笑道。
孙大亨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就算来的是李家继承人或者何家爵士,他也不会如此反应,但姜半夏这个名字虽然其他人没听过,对孙大亨而言却是如雷贯耳,甚至如鲠在喉。
有那么一瞬间,孙大亨想要叫保安。
可是姜半夏的声音却穿透般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你要是叫的话,我现在就宰了你!”
孙大亨立刻就闭上嘴巴,他早就从儿子口中知道了姜半夏的厉害,否则也不会花大价钱聘请丘比特杀手组织出手。
如今姜半夏距离他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可以说一伸手就能捏爆他的喉咙。孙大亨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乱喊乱叫了。
旁边一群人都不知道姜半夏是何方神圣,奇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姜半夏是什么人?姓姜?港岛貌似没有姓姜的厉害角色啊,难道是内地来的过江强龙?
“请这些无关人等离开一下,我们单独聊聊如何?”姜半夏笑笑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谁是无关人士?”旁边一个小电影公司的老板不爽的道。这家伙是专门出品三级片的,近年来市场不佳,尤其盼着获得孙大亨的支持。本来聊的正好,要把旗下公司几个肉弹送给孙大亨品尝,结果冒出来一个姜半夏打断了他的好事,自然没什么好气。
“不想招灾惹祸的话,滚。”姜半夏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我要叫保安了!”小老板大怒。
“姜先生让你滚,你就快点滚!”孙大亨忽然怒道。
小老板一惊:“孙……孙总你说什么?我是为了你……”
“马上滚,不然以后港岛的娱乐圈就没有你这号人物了!”孙大亨气急败坏的道。
小老板脸都青了,本来想在孙大亨面前表表功,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这可完蛋了。
小老板灰溜溜的滚远了,其他人也都带着疑惑离开。大家都在嘀咕,那个年轻人是谁啊,这么牛气冲天的?
只剩下姜半夏留在孙大亨身边,笑着道:“孙大亨,见面不如闻名啊。听说你白手起家,如今在娱乐圈一手遮天,我还以为是什么枭雄人物,没想到也是个狗熊。”
孙大亨一言不发,如果别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早就打断腿丢出去了,可这个姜半夏却是连手枪都不怕的狠角色。
怎么办?孙大亨只盼着儿子孙聪能够发现这边的情况,赶紧报警或者叫人。
“你在找孙聪?”姜半夏看到孙大亨左顾右盼的样子,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孙大亨干涩的道。
“别找了,他已经死了。”姜半夏淡淡的道。
“什么!”孙大亨瞪圆眼睛,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是要继承家业的啊。
“怎么,你还想去找他?”姜半夏问。
孙大亨哑口无言,报复的小火苗闪了一下,就立刻熄灭了。
儿子死了,那就死吧。只要老子不死,以后还能生儿子……
“放过我吧。”孙大亨哀求道。
姜半夏道:“我本来没想杀你们的。可你为什么要找丘比特来刺杀我呢……”
孙大亨心道,你伤了我儿子,还抢走了价值好几亿的地皮财产,我不杀你如何能发泄这口气?
但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说出口,孙大亨勉强笑道:“误会,全都是误会。全都是孙聪那个混蛋小子做的,我完全不知道。孙聪死的好,死了就死了。姜先生,我不会追究孙聪的事,咱们这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不好。”姜半夏道:“我想杀你,易如反掌。比如你现在的左腿是不是麻痹了,没有半点力气?”
孙大亨愣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左腿酸软无力,好像被某种毒素入侵一般,麻痹的几乎失去了知觉。
“你做了什么?”孙大亨惊恐无比的道。
“没事,只是用毒素侵入了你的身体。”姜半夏道:“接下来毒素会进入全身所有的脏器,侵蚀你的生命力。你会在病床上瘫痪五年左右,动也不能动,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了,浑身流脓,痛苦不堪,最后于绝望中死去。”
孙大亨再也坚持不住了:“求求你,饶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