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沉香深吸一口气，似是要鼓起勇气。
“其实，我的确有件事想要跟您说。”
姜半夏点点头道：“说吧。”
“我想学炼丹！”柯沉香昂起头来，脱口而出。
姜半夏一笑：“学炼丹？就这点事，你干嘛遮遮掩掩的？”
柯沉香目瞪口呆。
从刚刚知道姜半夏要搞一个炼丹工作室开始，柯沉香就在琢磨这件事了。
一开始是她偷偷琢磨，后来跟爷爷沟通了一下，结果得到了大力的支持。
爷孙两个商量了好几天，柯沉香才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开口，对她来说够艰难的，可在姜半夏的口中却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可是要跟你学炼丹啊！
姜半夏那匪夷所思的炼丹手段，柯沉香至今难忘。虚空取药，信手熔炼，药到病除，神乎其神，就算是武林传闻中那些炼丹宗师，怕也望尘莫及。
甚至于四象门几个老爷子私下里猜测，姜半夏的炼丹手段搞不好超出他的武术境界！
这般手段，随便露一手都可以震动整个武林，令无数人疯狂。怎么可能随便传授！
就连一些武林中很普通的功法秘诀，也有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的说法，更何况是这样玄妙神奇的炼丹手段。
柯沉香几乎没抱希望，但就跟溺水的人一定要挥舞双手扑腾同样的道理，就算是没有什么希望，总要尝试一下。
万一呢？
“我可以教你。”姜半夏又道。
柯沉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答复。
这么说的话，我能学习那神奇的炼丹术了？
还不等柯沉香狂喜，姜半夏又道：“不过……你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
“什么牺牲？”柯沉香问。
姜半夏道：“我的炼丹术，不能外传，不能泄露，你若要学，必须和我签订神魂契约，保守秘密，听从指令，遵守规矩，从此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若有违背，我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说到最后几个字，姜半夏声音渐冷，令柯沉香好似陷入一个冰窟之中，浑身颤抖个不停。
“你确定，为了学习炼丹术，你愿意这样做吗？”
柯沉香浑身一抖，不知所措。
她想过姜半夏会拒绝，也想过姜半夏会刁难，更想过姜半夏会提出条件，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条件。
这就不是让我当奴隶吗！
如果让我去死，我难道也要去死吗？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肯听话，姜半夏又凭什么传授炼丹术呢？
恐怕也只有这种奴隶一般的条件，才能让姜半夏放心传授炼丹术！
这样一想，柯沉香也就理解了。换成她处在姜半夏的位置，提出的条件只会更苛刻！
退一步说，学炼丹是她主动要求，姜半夏只是提出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