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覃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的什麼保險,遺產,給你的親人,我和你沒什麼深刻的關係,這些東西給我,讓你家裡人看到他們會怎麼想?」
「我不要。」
「嗯。」
徐振洲還一句話不反駁,都按談覃的意思來。
談覃卻皺起眉頭來,都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了,那麼徐振洲做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難道就為了等他打電話,和他說幾句話。
那未免太大題小做了。
「徐振洲!」
談覃從來不會叫徐振洲的全名,卻在這裡直接叫了出來。
徐振洲還是嗯了一聲。
不過和剛才的回應,明顯語氣不一樣,似乎聽得出來他的音調忽然就開心了一點。
談覃不想自己感官這麼敏銳,但他就是可以感知到徐振洲那裡的情緒一般。
「我準備訂婚了。」
「你身邊沒人。」
徐振洲全部都知道,談覃身邊根本沒有走得近的人,男的女的都沒有。
他現在說訂婚,總不能大街上嘴邊拉一個。
「現在沒有,不代表明天,後天沒有。」
「只要我說一聲,多的是人會湊過來。」
「行。」
徐振洲居然就這麼同意,一點都不帶拒絕的。
「看來我無論和誰結婚,哪怕跟人有孩子了,你也不會變是不是?」
「是,我不會變。」
他有什麼好變的?
他不覺得自己對談覃的愛,是什麼錯誤的事。
反而這是他認為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沒別的事,就說一下外賣的後續處理,不早了,我掛了。」
談覃掛斷電話。
他低眸盯著茶几上的幾張攤開的文件,那是徐振洲買的個人人身保險,金額非常高,是最高檔的那一檔,受益人那一欄填的不是別人,而是談覃。
另外就是徐振洲寫下的具有法律意義的遺囑。
他人還好好活著,卻開始寫遺囑了。
自然,遺囑的受益人只有談覃,沒有他弟弟或者父母。
顯而易見,他談覃直接越過了徐振洲的家人,成為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拿出去給別人看,會被笑話吧。
要是讓徐由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多半會傷心?
談覃想著就笑了出聲。
拿起文件,他打燃了打火機,燃起的火苗逐漸靠近了幾張文件,就在即將要點燃的那一刻,談覃卻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