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知道他哥暗戀對象是談覃後,再看到談覃和任何走得太近,他都會下意識想到他哥。
徐由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可沒有,不代表他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只要真的沾染上,很容易就變成煎熬人的東西。
以前談覃對易冉的喜歡,徐由就親眼看過不少。
後來談覃不愛易冉了,徐由可以說鬆了口大氣。
結果還不等輕鬆幾天,轉頭居然發現他哥喜歡談覃。
那天他為什麼要知道。
如果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就好了。
因為他知道後,除了讓自己不舒服之外,什麼都改變不了。
徐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談覃看他喝酒喝這麼快,取笑他,小心一會還沒有到就醉了。
遊輪是開往海上的一個小島。
到也不會在那個島上晚上就入住,過去一趟,再返程回來,差不多就是一天了。
這一天也基本都會在海上航行。
沈明在另外一邊,他靠著欄杆,點著煙在抽。
沈明和徐由不同,他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隱約也聽到一點風聲,據說好像徐振洲在某天為了談覃,差點將人給打死。
現在那個人進了監獄,在進去之前,不知道又被誰給打了,一條腿已經瘸了。
這樣的人,到了裡面,怕是會很難過。
沈明自然對企圖傷害過談覃的人沒什麼同情,只是他奇怪一個事,那就是徐振洲怎麼會當時差點打死人。
他試著去問過徐由,到底怎麼回事。
徐由給的回覆是那人嘴巴不乾淨,罵了談覃一些不好的話。
可如果只是最白上罵一罵,又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怎麼徐振洲會做到這種地步。
至於後面對方狗急跳牆,又真的跑去傷害談覃,那就是後話了。
比起後面商城裡面的拿刀攻擊,沈明對於酒樓的衝突,反而更加好奇。
只是哪怕他找到當時在現場的人,詢問他們細節,也沒幾個人告訴他什麼。
沈明前幾天和徐振洲遇見過,當時徐振洲看他的眼神,沈明到現在都忘記不了,那是一種該怎麼樣形容的眼神,好像周圍的任何光亮都進不到徐振洲的眼瞳里。
他的瞳孔一片漆黑。
大白天的,沈明就冷的好像到了冰天雪地。
哪怕是現在重想起來,沈明都覺得吹到身上涼爽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刺骨的冰冷起來。
沈明打了個寒顫,拿著菸頭,從欄杆邊走開,他也回到了沙發那裡。
坐到徐由的面前,看著茶几上快空完了的紅酒,沈明拿過酒瓶,他倒了一點。
「徐由,我怎麼發現最近你和你哥,你們兩兄弟都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