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哪怕是看到談覃給他哥削水果,還餵到他哥嘴巴里,徐由只把這當成是好友的特別照顧,不代表什麼,這樣一想通,好像他也能自在地看待談覃和他哥了。
至於說談覃到浴室里,要幫徐振洲洗澡的事,還在書房忙碌的徐由是一點都不知道。
他只當兩人或許都在忙自己的,根本沒有主動去關注。
浴室門關上了,談覃脫了外套,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他放了一缸熱水,用手測試過溫度,隨後他示意徐振洲進去。
徐振洲身上沒有穿衣服,他早就脫光了。
談覃忽然進來,他覺得自己該尷尬,但是談覃面色如常,徐振洲於是只能收斂表情,不然就顯得他多怪異似的。
徐振洲坐到了浴缸中。
活了快三十年,這種經歷還是頭一次。
他大概過去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他也會有人幫忙洗澡的時候。
談覃拿了沐浴露按到浴花上。
這不是談覃第一次照顧人,上輩子有段時間他親自照顧過陳穆柏。
那個時候因為他的強勢,他不願意找別人來碰觸陳穆柏,於是什麼事都他自己做。
包括給陳穆柏洗澡一類的。
過往的不少記憶都浮現了上來,和陳穆柏的身體不同的是,徐振洲的身體更加的有力量和男性美感。
談覃其實也沒太見過徐振洲的裸體,他們過去很少會接觸,哪怕見面了,彼此都不可能故意把衣服脫了。
就算是徐振洲到泳池裡游過泳,但更多的時候是只有他自己。
談覃不會在現場。
眼下看到徐振洲的裸體,談覃不得不在心底驚嘆一聲。
這樣的骨骼和肌肉輪廓,換成是誰來看到,都只會異常羨慕。
談覃用浴花在徐振洲的肩膀上揉搓著,徐振洲略微側頭看向談覃低垂認真給他搓澡的臉。
徐振洲的雙手都放在浴缸邊緣,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想抬起來去撫模一下談覃的臉龐。
只是徐振洲還是靠意志力壓制住了。
談覃在他身邊就已經算是老天的恩賜了,他不能再做點什麼將談覃給推走。
給徐振洲揉搓給肩膀後,談覃小心翼翼抬起的手,紗布還沒有換,一會洗完澡,他再給徐振洲重上藥換紗布。
這會徐振洲兩隻手都被防水手套給牢牢包裹住,打眼看下去,像是包的兩個包子似的。
談覃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笑了起來。
他幾乎沒笑出聲音,可徐振洲還是看到了。
徐振洲正感覺浴室里空氣太壓抑了,他想說點什麼,只是談覃根本不看他的眼睛,所以他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