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名號到底是不一樣的,他腳下?很明顯的遲緩,她抓住這瞬息的機會。腳尖在地上一蹬,輕巧的飛過去,一頭撞在他的後?背。
一雙纖細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身,後?背也貼上了一句溫熱柔軟的軀體。
熟悉又陌生。
天樞君的動作為止一停。
「我叫了那麼多?聲『天樞君』,都沒?有見到你停,但是我叫你的名字,你就停下?來了。是不是說明,你其實還是很想我親近你。和其他都不一樣,叫你名字?」
天樞君想要嘲諷她,不要這麼自?以為是。
然而?話語出口的卻是,「你也是這麼費心思在他的身上?」
她並不是個多?專心的女人。
凡人都說,千金易求,難得有情郎。然而?這話在她身上卻不適用。她看著乖乖巧巧,骨子裡卻是極致的反叛。她不屑於那些世俗,追求的是她自?己的歡欣。
至於其他人,他覺得恐怕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不是一直在看嘛?」
出乎意料,她沒?有驚慌失措的解釋,又或者是為自?己辯解。
他有瞬間被抓了個正著的僵硬。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我說是不是,又有什麼要緊的。」曲冉冉臉頰貼在他後?背的襌衣上。
素紗襌衣是極其輕薄的一層布料,似是一團輕霧籠罩。
她貼近他身上的這團薄霧。言語嗤笑。
「仙君知?道最清楚的,是不是?」
「明明就已經知?道了,卻還要拿這個來問我。分明就是嫉妒。你嫉妒他,嫉妒他可以丟下?臉面,哪怕是為了和你一爭高下?,隨時隨地的可以看到我,親近我。卻偏偏要拿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其實你羨慕他嫉妒他,可厲害了,是不是!」
原本背對她的人猛地轉身,咬牙切齒的人,此刻換成了他。
他捏住她的手?腕,雙眼發?紅。怒極而?笑,「一派胡言!」
「你以為他是什麼人?即使?掛了個青鸞後?裔的名頭,也不過是個心思再卑賤不過的男人。可憐你竟然將他放在心上——」
他言語戛然而?止,滿臉的震驚。
多?年來,他未曾大怒過。怒火似乎早已經遠離了他,他也忘記了怒火是什麼。現如?今層層上涌的怒火將他吞噬。以至於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你果然是嫉妒了。」她靠近了,眼底里是再明顯不過的笑,「你嫉妒他可以日夜在我身邊,你嫉妒我當初為了他沒?有徹底選你,是不是?」
蠱惑人心的嘴唇,說出的卻是刀子一樣的話語,不給他片刻的喘息機會。將他高潔之下?的東西,全數給挖出來。
「你放肆!」
他怒喝。
呵斥的聲量里不自?覺的動用了神力。
她啊的一聲低叫,臉色蒼白,像是被話語裡的神力壓制到。
他望見她蒼白的臉頰,心臟瞬間被重重抓緊。幾乎喘不過氣?來。他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