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它先快一步。
修長清瘦的五指張開,指節微曲,那團陰風直直的撞入他的掌心。原本的志在必得,到了現在全成了作繭自縛。
幽藍的光照亮了他手臂邊的人。方才她被他一拉,踉蹌間一頭撞在他的手臂上。
那團風被死死的控在他的掌心裡,扭動著想要逃竄,卻逃脫不了。
容貌出眾的青年收攏五指,蒼藍的光芒更甚。那團風裡發出細小的尖叫,隨後消散在了濃黑的夜色里。
「看,夜裡還是不要一個人出去。」
老神仙嗓音泛著涼意,「早些回去休息,回房之後不要再出來。」
夜色里她乘機抱了老神仙的腰。
他的腰隔著衣物都有一股蟄伏的氣勁。平日看著,只有纖細的一道,唯有真正的上手,才能感受到這裡頭的好處。
曲冉冉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乾淨利落的鬆手,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下樓去。
一直到她回到房裡,把房門都給關緊了。整座客棧外都瞬間蒙上了一層淺藍。
回到廂房內,他發現,她帶來的那包糖花生還在那兒,並沒有帶走。可能臨走的時候忘了。
糖花生還剩下不少,外面的油紙胡亂的包著,裡頭油糖的香味飄了出來。隨著那股香味一塊來的,是殘留在手臂上若隱若現的一點柔軟觸感。
他坐在桌前,拈了一顆糖花生入口。他慢慢咀嚼,手臂上的觸感縈繞不散,似乎那隻手還僅僅抓在上面。
等到那顆糖花生完全吞咽下去,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房內。
七月的鬼界顯得有幾分冷情,不管還有沒有親朋在世,能跑出去的鬼魂幾乎都都跑了。
無幽靠在身後迎枕上,提起手裡的酒壺,酒水清冽入口火烈。是他最喜歡的滋味。
酒水下肚,連著頭腦也一塊兒熏熏然起來。突然頭頂炸開巨響,無幽下意識看頭腦頂上,只見著原本的屋頂不見了,只剩下冥界萬年不變的灰濛濛天空。
下刻天水劍的劍尖抵在他的咽喉上,劍尖冰冷,持劍的神君也是冷的。
「那日你到底還用了什麼別的手段。」
「說t?。」
劍尖又往前送了些許。
陰風陣陣透過頭頂上那個大洞吹進來,無幽盯著面前神君平靜的臉,「什麼手段?哪日?」
這話聽在耳里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張皎皎如月的面龐,神色沒有半點改變,但是劍尖上躥過一丁點藍色的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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