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杀手本来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必然在这少年之上,
可是当临战才现,当他们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入境手段,没有办法施展出诸多玄妙招式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不适应这样的白刃战,他们的身躯已经经历过元气的洗链,过这少年,这也是他们自信的一点。
但是此刻却现并非如此。
猛虎巨象的力量比起人更强,却不是人类的对手。
力量并不能彻底决定胜负。
那重刀用破军八刀的招式横扫,掀起一圈刀风,逼开了众人的兵器,而后如同蝴蝶般跳跃,明明是重刀,却如同弯刀一样轻灵,脚下踏步,刀锋已如同风一样吻过了一名杀手的咽喉,鲜血洒出。
可以劈斩刀芒的入境武夫就这么捂著咽喉跟跟跑跑后退。
立刻以内气封锁经脉,然后拔出银针在脖子上封锁气机,竞然可以保住一条命,却是气机衰减,难以力,再度爆力量的话,鲜血恐怕一瞬间就会涌出来,彻底暴死,
他忽然回忆起老师教导自己的第一句话武功,是挥最小力量而战胜敌人的技巧是以弱胜强之道。
李观一握著刀,肌肉鬆缓下来。
「第一个。」
破阵,挫其锋芒!
以壮我声威一一《兵家·临阵篇》。
李观一把薛神将教导的兵法扔出脑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一句话出现在脑海,而让自己选择了立刻竭尽全力,先斩杀一人的战略。
他站在那里,在这一个瞬间,反而令其余四个杀手不敢靠近了,那种如同经历过百千战,在无数生死中淬链出来的,天然对这战场的掌控感觉,让这几个杀手有一种错觉,
自己彷佛不是在面对著一个少年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恍惚之间。
是那种经历了无数生死,从战场上打滚回来的名将。
擅长潜藏气机的杀手暴露在了阳光下。
正面对上了百无禁忌的名将。
一种恐惧没有道理地涌现出来了,为者把这情绪驱散掉,低声呵斥道:「动手结阵,哪怕他真是天生的将种,也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就把我们五个都杀了。「
他们踏著灵动的步法,扑杀出去,而李观一哪怕是立刻废了对手一个战力,也旋即陷入了苦战,在此刻能挥的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人多确实不同。
而对面改变了战略,不再如同最开始那样轻敌冒进,而是两人一组,仗著强过李观一的轻身功夫,打一下便飞后撤,这种很有效果,李观一只有临战步法,而轻功和短暂爆的攻击,确是杀手所长。
渐渐的,李观一的身上多出了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蓝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体内那被压制回去的入境气机,或许是这一段时间不断融入体内的星力,身上被击中的地方,凝滞住的气息散开,出现伤口的地方,潜藏的未曾被吸收的星力再度涌现。
李观一不觉得痛,只觉得伤口麻麻痒痒的,加上那种气机在体内凝滞的感觉,让他有种本能想要破坏什么的衝动。
杀手心中梢有安稳,再度以轻功前掠的时候那本来似乎迟钝的少年却忽然暴起。
那把重刀狠狠的抢圆了,那一瞬间的时机把握之巧妙,简直像是这杀手主动把自己的腰往刀锋上送一样,两股相对的力都落在这一把三百链的重刀上,一瞬间刀锋直接将这杀手腰斩。
条手眼底残留一丝惊,最后只有一个念头。
他勘破我们的攻击节奏了?」
怎么可能?!
少年反手扫云逼退来袭的敌人,擦了擦身上的血,微微抬了抬眉。
笑起来如薛神将那样:「第二个。」
薛神将会用第二个正字,第三个正字来干扰李观一的心态,而现在他也下意识这样说话。
腰斩的杀手在地上攀爬,痛苦哀喙。
少年反手一刀贯穿其喉。
单手搭著刀柄,目光看著敌人,以静御敌,或许是秘境中见过太多的对手,这种杀法,李观一找到了对应的高手,是来自于墨家分支的分支,自侠墨而跌坠,化作了纯粹的刺客道路。
李观一对付过他们的祖师,曾经刺杀薛神将的杀手。
万变不离其宗。
而在剩下三个杀手似被骇住的时候,李观一手腕一动,那重刀忽然搭著旋狠狠飞出去了,在这个时候抛弃兵器,所有人都愣住,下一刻,那为者忽然头皮一麻,道:「枪!他要夺枪!!!「
李观一在薛神将那边的训练再度挥效果,他第一时间抓住了被弃的枪,手腕只是一动,长枪的枪刃就扫出了一大片弧光,少年人握住长兵器的时候,心中一松。
这玩意儿,比刀好用多了。
难怪朝廷要禁。
他持枪前冲,长枪扫出了一片森然,下意识模仿了薛神将的招式,横扫逼退,顺势拧身,这长枪顺势划弧高举,如刀锋一般重重劈下,这一招耗力极重,李观一却觉酣畅淋漓。
一名杀手被劈得跪在地上。
李观一顺势一拧枪尾,长枪如钻头一般猛地前刺,自其咽喉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