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卻知道,他只是漸趨於走向幕後,已無前些年的鋒銳自負之氣。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行事作風更偏向於韜光養晦。某種程度上,徐靳比他老子還要低調些。
唯有婚姻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容凌曾問過他關於這方面的問題,被他堵了回來,說自己喜歡無拘無束,我們雖然是兄弟,他也沒道理跟他老子一樣過問他的婚姻大事吧。
容凌禮貌地笑了笑,說自己也是關心他。
然後,兩人自動過濾掉這個話題。
兩人一道離開下台階的時候,徐靳還回頭沖他挑了下眉,毫無預兆地來了一句,問他這麼多年了他是不是還防著自己。
容凌差點腳下不穩,好在定力足,只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說你想多了。
徐靳說:「但願是。」
「你想什麼呢?」鍾黎也發現了他的走神,過來搡搡他。
「沒什麼,想到了一件有的事情。」他抿了絲笑,掠過了這個話題。
鍾黎覺得累了,提議回去休息。
鍾黎看了眼手錶,時間確實不早了:「走吧。」
他們去山頂的餐廳吃飯,小南瓜可能是餓了,吃了很多很多東西,然後就讓人抱回房間休息了。
「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冬天也總是一道出來滑雪?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徐靳喝一口鐵觀音,感慨。
「歲月匆匆。」容凌也端起茶杯喝一口。
然後又聊起一些平常事,說到恆泰最近的股票走向。
鍾黎聽不出他們之間的啞謎,更不關注這些,而且他們明面上談論什麼,不會真的只談論什麼,她向來是聽懂了也不會多問。
期間又聊到6宴沉三下江州的動向,暗指他動靜太大,最近不太平。
「還沒回呢?」徐靳隨口一問。
「事兒了了應該就回了。」
「了了?他的事兒什麼時候才能了?他這個人也就看著光風霽雨,慾壑難填,永遠也沒有停止的那一天。還好你不走他這條道,不然也是個勞碌命。」徐靳不無輕蔑地嗤了一聲。
卻也不是針對6宴沉,只是頗有些感慨罷了。
他這些年確實早就退出這些權利爭奪和傾軋,看得透透的。
「我現在就很輕鬆了?」容凌沒好氣。
徐靳輕笑,不在意地看向遠處。
回到酒店小南瓜還在睡,鍾黎就想著靠著沙發休息一下。誰知一隻長臂從後面撈住了她,將她牢牢鎖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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