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助她,项凯昊在这节骨眼上还被调到银城,这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
尽管项凯昊这几年总是口口声声地说他跟许依一除了孩子和钱,再也没有其它的接触。
聂莞尔并不相信,如果许依一真如项凯昊所说,那她为何还死押着结婚证不离婚?
许依一才不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淡然无心计的人,真正无心计之人早该浮于表面,在她离开临安之前就做个了结。
男人,总是选择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项凯昊就是最明显的。
过去他要的是人前的快乐和身后的安稳,五年后,人前的快乐还快不快乐不好说,但他身后的安稳是许依一和他相互给予的。
相比许家的许爸和栾翰的倚老卖老的酒局,项家的饭局就显得温馨多了。
几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又回到他们小家,收拾行李。
有一件事情项凯昊是没有骗过许依一的,从他和聂莞尔认识开始,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家里留宿过聂莞尔,无论是喝酒还是在跨年的晚上,再晚,他也没有留宿聂莞尔。
他还很沾沾自喜,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还算对得起许依一。
聂莞尔像项凯昊每次出差前一样,收拾好行李。
项凯昊这次工作调动,时间很长,但行李并没有很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刚到银城的那第一周住酒店,同时公司的新助理再一同物色房子,安定好后再把剩下的行李寄过去。
聂莞尔也不是不想去,聂小朵正好开学,按正常的家庭是她可以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
奈何他们并不是正常的家庭,项家爷爷奶奶从五年前就说好不会帮他们带孩子。
他们自己的孙子都没得带,又怎么可能会帮她带一个不跟他们姓的外来孩子?
一个行李箱,一个真皮双肩背包,第二天中午的飞机,他起床收拾干净自己随时拎包就可以出。
项凯昊躺在沙上刷着手机。
聂小朵早早进了房间自己玩手机,聂莞尔坐在沙上,项凯昊顺腿就搭在她的腿上。
“银城的助理是男的还是女的?”
“听说是男的,就算是女的我也把换成男的。”项凯昊的眼神没有从题对答如流。
“算你识趣。”聂莞尔满意地瞥他一眼,哼哼道:“你那房子得找个两室以上的,暑假我带小朵会过去的。”
“暑假你都生了你还瞎跑啥呢嘛。”
“你说我瞎跑啥,我叫你把许依一和项瑜弄到临安来上学,离你远点,你也没这么干。”
“人家父母家就在那儿怎么可能会大老远又跑回来,我也跟她提了,她脑子又没坏,当初放着好好的临安的学籍不要,都回去了,怎么可能再回来呢?”
“你可以想办法的啊。”聂莞尔见项凯昊没再搭理她,泄了泄气,哼哼道:“那你不能去找许依一。”
“我不去找她,最多就是她把项瑜带到银城见个面吃个饭。”
“如果你要是让她住进我们家,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聂莞尔狠狠地掐了掐他的小腿,疼得他收回腿,翻身坐起,一把搂住她。
“我保证,搞卫生的阿姨我也找个年纪大的,5o岁以上。”
“不行,你得装个监控,把权限给我。”
“行行行,到时装。”
“还有,晚上不能在别的地方过夜,一定得回家。”
“好好好,听你的。”
……
项凯昊对婚姻的经营理念就是应着顺着的,过一天算一天,只要聂莞尔不亲自到银城装上这监控,这个监控是一天也装不上去的。
这一点如果换成许依一,别说去安装,就算提,许依一也不会提。
这天底下的床很多,并且不分黑夜。